不久之前的孟昭是這樣,甚至讚了聲好魔功,薛應也同樣未能免俗。
正是因為拿捏不住,才選擇暫避鋒芒,以觀其真形。
魏七也不怕有什麼陰謀陷阱在其中,且不說他自詡先天鮮有敵手,就算真有什麼算計,他身後自有孟昭接應,在沒有得到吞天道子和泌水仙宮之主交易一物之前,孟昭應是不會輕易讓他出事的。
所以氣勢洶洶追出門去,童孔當中凶光畢露,除了要在孟昭麵前露一手,討好他之外,也想宣泄一番近些日子來的怨氣,怒氣,忿氣。
另一層因素,則是魏七認出薛應的武道來曆,對其一身功力大為眼饞,想要將其吸乾,納其功力入體,自己或能再上一層樓。
隨著兩人先後離開屋子,孟昭因為期待這一戰,身子一晃,在椅上消失。
陳劉氏三人連同張敦麵麵相覷,因為拿不準是否還會有敵人在暗中窺伺,幾個決定也到門外看看,至少在孟昭身邊,有著足夠的安全感。
薛應和魏七一個逃,一個追,轉瞬間便來到依然雨勢不減的露天庭院之內。
晶瑩剔透的雨水好似瓢潑一般嘩嘩落下,然,卻根本打不濕魏七薛應兩人中的任何一個。
魏七是將真氣化作一堵厚厚的氣牆,橫在身體表側,水潤之不下。
薛應,則是勁力巧妙絕巔,彷佛油紙一般,讓水分流而下。
一者力強,一者巧勝。
薛應似也隻是因為魏七的功夫詭異而被嚇了一跳,再加上屋內逼仄,進退難以從容,這才逃跑。
等來到寬闊院中,天大地大,視野開闊,又有大雨助興,自忖退路無憂,便起了爭雄之心,反手就搓出一道煞氣十足的土黃色氣刃斬向為魏七。
這一氣刃,煞氣滾滾而至,排山倒海,直接在大雨當中清掃出一片空白地帶。
使得大雨落處,與氣刃掃過的方向,宛如兩個世界。
其所挑選之時機,所截取之方位,所斬擊之要害,也是靈動莫測,宛如神來一筆,恰擊魏七最薄弱之處。
然,魏七之強,連孟昭也感棘手,那雄厚不可思議的真氣,宛如龜殼一般難以撼動,即便是最薄弱之處,依舊遠遠勝過尋常先天的護體真氣。
鏗鏘一聲,明明隻是氣刃與氣牆之間的交擊,卻發出清脆悅耳的金屬撞擊之聲。
緊隨而至的陳劉始幾人,便見到橫在魏國七身前的尺厚氣牆,被一道土黃色的氣刃,斬出七成缺口。
繼而,無形氣牆化作一道渦流,將這煞氣滾滾的氣刃崩碎分解,宛如一隻混沌巨獸,張開大嘴,嘎吱嘎吱嚼的稀碎。
一番淺顯交手,卻是將一力降十會這一武道至理體現的淋漓儘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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