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昭口中之人才,當然不至於武道這一方麵,而是為人處世,各個方麵。
似眼前這甄誠,在被說服之後,除了乾脆利落的吐露自己來曆,還趁機攀交關係,哪怕隻是拉近一丁點距離,有一點點親近,對階下囚的他來說,都有莫大好處。
孟昭想了想,此人既非幕後黑手,也不是此次主導行動之人,對付他實無必要,便道,
“罷了,既然你這麼說,便算是同僚一場,還有,看在你沒有苛待我三哥的份上,我不會過分折辱於你,所以,也希望你能多多配合,咱們之間或能有一個完好的結果。”
甄誠心中一鬆,他不要麵皮的和孟昭掰扯,要得就是這麼一句承諾,如今承諾到手,一個心腹大患移除,道,
“好,孟龍王你話都說到這個份上,那麼我若是不識抬舉,便是自尋死路,此為智者所不取,你還有什麼疑問,便一起問來吧,我但有所知,必不隱瞞。”
此時書房之內,隻有兩人,所說任何話,都不會外傳,那也無所謂隱瞞了。
也就是甄誠才會如此,換做劍四,或者羅鵬兩個死心眼,或許根本不會給人俘虜的機會,早在戰敗的那一刻,可能就行功自戕了。
人既在自己手中,便是一塊上好的肥肉,什麼時候吃,怎麼吃,孟昭有的是時間琢磨,並不急於一時,而是略帶疑惑道,
“為什麼要針對我呢?孟家也好,我孟昭也好,自問都是老實本分,沒有任何逾越之處,對待朝廷,對待大帝,也是恭敬有禮,大帝如此行徑,莫非就不怕招惹非議,讓人心寒嗎?”
甄誠冷冷一笑,搖頭道,
“哈哈哈,孟龍王啊孟龍王,你武功蓋世,才智卓絕,怎麼可能想不到為什麼,怕不是有意如此,來考驗我是否和你精誠合作?
也罷,我就試著說一說,你自己權且一聽,信不信由你。
在我了解當中,大帝北堂盛乃是城府極深,正邪難辨之人,且他向來獨斷專行,喜好大權獨攬,於當今天下,世家豪強與他並治天下之局勢,極不滿意。
兼且現在神州大地,烽煙處處,大亂不休,他極為警惕任何有可能威脅到他帝王之位的人與勢力。
你孟家雖隻是伯爵位分,但與國同休,乃是開國貴勳,且當年你先祖孟神通功勞卓著,以功績而言,封侯綽綽有餘,封郡公也有五分可能。
隻是因為得罪人太多,阻力太大,才受封南安,但開國太祖也給予補償。
所以,你孟家一百多年來,越發強大,昌盛,底蘊無窮,再加上近幾年出了你這麼一個絕代天驕,使得孟家逐漸壓倒雷家,已經成為大帝都側目的勢力。
所以,大帝要對付你孟家,對付你這位北孟龍王,乃是必然之事,區彆隻是早晚罷了。”
孟昭點點頭,事實的確如此,任何一個上位者,都不會允許有威脅到自己的人存在,即便真有這樣的人,也要提前打壓。
再說一句難聽的,北堂盛要對付的人多了去了,要針對的勢力,也多了去了,孟昭也好,孟家也罷,暫時威脅都還不大,故而北堂盛也隻是派出幾枚棋子,試探性的做出一些努力,遠遠沒到用真手段的時候。
“嘿,其實大帝最忌憚的,乃是你這位北孟龍王,不然,縱然孟家再強大,大帝也不會放在眼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