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翊鈞自己聽了都有些不好意思,畢竟自己剛登基的時候的確也是想要做出一點成績出來的,而不是像現在這樣對朝堂感到了厭煩。
不過他也清楚,自己繼續擺爛是不可能的了,因為一旦他繼續擺爛,恐怕這皇位都不是他的了,太祖說要廢了他的皇位可不是開玩笑的。
“萬曆十四年,朱翊鈞開始沉迷於酒色之中,身體逐漸虛弱,因此朱翊鈞執政的時候幾乎很少上朝,他處理政事的主要方式就是通過諭旨的形式向下麵傳遞。萬曆三大征結束中邊疆大事也都是通過諭旨的形式向下傳遞的。在三大征結束之後朱翊鈞對於大臣們的奏章批複就更加的不感興趣了。”
也就是從這時候開始,朱翊鈞開始懈怠朝政,大明朝的局勢開始走下坡路了。
“明朝後期的官僚隊伍黨派林立,門戶之爭日盛一日。東林黨、宣黨、昆黨、齊黨、浙黨名目眾多。在東林黨爭無休無止的時候,因為朱翊鈞偏愛鄭貴妃之子福王朱常洵,堅持其王府莊田務足四萬頃之數,才願意讓福王出京,於是朝中又掀起了一場長達七八年之久的福王莊田之爭。”
“朱翊鈞在他親政之後,查抄了馮保以及張居正的家產,讓太監張誠全部搬入宮中,歸自己支配。為了掠奪錢財,他派出宦官擔任礦監稅使,四處搜刮民脂民膏。”
“砰!”朱元璋聽到這裡忍不住了,他最討厭壓榨百姓的貪官汙吏,而這一次壓榨百姓的人不光是官員,甚至是他朱家的皇帝,這讓朱元璋如何能咽的下這口氣。
朱元璋那殺人一樣的目光掃過朱翊鈞的身上,若不是因為如今朱元璋在後世待久了對於人命已經多了一些感觸,那麼今天朱翊鈞光憑這一點恐怕就不能活著回去了。
“太祖息怒啊,一切都還來得及,朕可以改的,朕絕對不會再這樣荒唐了啊。”朱翊鈞非常的惜命,見到太祖動怒了,二話不說就開始求饒。
朱元璋淡淡的瞥了一眼朱翊鈞,然後聲音陰沉的說道:“你最好是這樣。”
朱翊鈞訕笑著點點頭,不敢有任何的反駁。
“到了萬曆二十五年,右副都禦史謝傑批評朱翊鈞荒於政事,親政後不如當初勤政愛民,以至於剛剛入朝的廷臣甚至都不知道皇帝長什麼樣子。”
“有些國家重臣雖然對於政事憂心忡忡,可是卻無計可施,僅能以數太陽影子長短來打發值班的時間。到了萬曆四十年,南京各道禦史上疏,說朝廷中央機構空虛,各種事務荒廢,皇帝深居二十多年,從來沒有接見一次大臣,天下將有陸沉之憂。到了萬曆四十五年,朝中各部官職空缺極大卻沒有任何人管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