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秀和錦畫嚇壞了,懼怕得快哭了,“奴婢所言句句屬實。”
喬飛羽怒喝:“你們要麼不知道,要麼打不出一個屁,這叫句句屬實嗎?”
葉姝影問道:“如蘭進府後,跟方氏有何爭執?詳細說說。”
她們說,如蘭得寵後,越發的囂張跋扈,幾位夫人都跟她有過爭執,隔三差五地吵幾句。
如蘭欺軟怕硬,大夫人性子好,如蘭幾乎把她的頭按在地上欺負。
二夫人和三夫人吃了兩次虧,聯手對抗如蘭,才殺了如蘭的氣焰。
四夫人潑辣,那張嘴鋒利如刀子,如蘭不太敢招惹她。
五夫人、六夫人也是吃了幾次虧,學二夫人、三夫人的樣,一起對付如蘭。
老爺和老夫人搬去彆院後,如蘭越發的得意猖狂,什麼都要搶。
吃食要最好的,糕點茶水要最好的,衣裳料子要最好的,就連花苑裡的花,都要她先剪了花枝,彆人才能剪。
入夏之前,方氏去庫房找布料給三公子和六姑娘裁新衣,挑了兩匹布料。出來時,撞見如蘭。
如蘭蠻橫地搶了布料,說小孩子不需要穿這麼好的布料。
方氏想搶回布料,被如蘭打了一巴掌。
還有一次,方氏身子不爽,提前一日吩咐灶房做紅棗銀耳羹。
如蘭強詞奪理,非說是她吩咐灶房做的。
灶房的婆子也看不慣如蘭,作證是方氏吩咐的。
如蘭怒不可遏,把一鍋紅棗銀耳羹倒了,還故意潑在方氏的衣裳上。甚至,她
叱罵婆子是刁奴,吩咐護院把婆子拖去打了十杖。
少少嘲諷道:“六個正室夫人竟然鬥不過一個姨娘,也是夠奇葩的。”
喬飛羽聽了內宅妻妾爭鬥的芝麻爛穀事,一個頭兩個大。
葉姝影若有所思。
如蘭做得太過,才招來殺身之禍。
“方氏在府裡,都做些什麼?”葉姝影問道。
“二夫人要麼去花苑走走……要麼被其他夫人叫去……”
“二夫人大多數時候待在自己的院子,照顧三公子和六姑娘……閒時侍弄花草,繡帕子,裁衣裳……”
兩個丫鬟低著頭說道。
沈慕沉啞地問:“方氏出府,你倆陪著嗎?”
她們點頭。
“最近一兩個月,方氏時常出府嗎?”葉姝影走過去,抬起錦畫的下巴,“不著急,慢慢想,再細小的事都可以說。”
“這一兩個月,二夫人出府倒是比以前多一點。”錦畫轉頭看文秀,不確定道,“大概四五次吧?”
“應該是五次。”文秀點頭。
“哪日去了哪裡,具體說說。”沈慕的銀黑鬼麵具在暮色裡散發出邪魔般的戾氣,令人膽寒。
她們認真地回憶,一次去買胭脂水粉,買了幾樣糕點給三公子和六姑娘吃,一次給三公子和六姑娘買新衣,一次去白馬寺上香祈福,一次回方家看望雙親,一次跟三夫人、四夫人一起上街。
葉姝影和沈慕對視一眼。
粗略看來,好像沒有疑點。
“每次出府,你們都陪著方氏,她可有見
過什麼陌生人,或者發生過不尋常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