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姝影付了銀錢,要求掌櫃把所有炭筆送到榮安侯府。
大理寺確實在招人,來往的人不少。
一個差役把她引到招考新人的院子。
新招的八個差役已經滿員,應考仵作的人都是男子,初試後淘汰了不少,隻剩下一人。
考官是大理寺丞徐大人。
他四十出頭的年紀,肥頭大耳,朱紅官袍裹著他肥壯如豬的身軀。
徐大人見來者是年輕姑娘,皺眉道:“這是招考仵作,姑娘回家去吧。”
葉姝影穿著雪蘭色窄袖勁裝,清媚的臉盤未施粉黛,梳著高馬尾,頗有爽利之風,“我不是仵作,大人可以把我當作外聘人員,協助偵破命案。”
她的聲音嬌柔又爽脆,“偵破一樁案件,一兩銀子。”
徐大人:“……”
他險些被自己喉嚨裡的茶水嗆死。
這姑娘是特意來笑死他的嗎?
他見她說得一本正經,好整以暇地問道:“你且說說,你擅長什麼?”
“大人隨便問。”葉姝影清涼地眨眸。
“你會驗屍嗎?”
“不會,但略知一二。”
“你身懷武功嗎?”
“隻會花拳繡腿。”
徐大人又問了三個問題,都是類似的回答。
就……差點兒爆肝。
他站起身,不耐煩地擺手,“姑娘,這是凶殘可怖的凶殺案,不是開玩笑的。你快走吧。”
且不說女子不能為官,女子摻和到凶殺案裡,那不是滑天下之大稽嗎?
葉姝影譏誚地挑眉,“若沒有我協助,這兩樁閨秀命案,大理寺怕是很難將真凶緝捕歸案。若你不能做主,我要見喬大人。”
這麼說是誇張了點,但有時候,誇大其詞才能引人注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