喬飛羽帶葉姝影去自己歇息的廂房吃午飯。
即使餓慘了,她吃得也很從容。
“二表哥,慕大人為什麼把自己整得跟個殺人凶手似的?”她百思不得其解,“堂堂大理寺卿,卻戴個麵具,包裹得嚴嚴實實,又穿得那麼刺眼騷包,他是見不得人,還是恨不得所有人的目光都黏在他身上?”
“或許……他這裡有病。”他指指腦袋。
“他上朝,麵見皇帝也是這樣的?”
“……他不上朝,也很少覲見陛下。”喬飛羽說的是實話。
大理寺查辦的所有案件,都是他這個大理寺少卿稟奏陛下的。
葉姝影朝他豎起大拇指,“你辛苦了。”
跟這種奇裝異服的奇葩同僚共事,的確需要不一般的包容心。
飯後,他們剛喝了兩杯茶,便有人來報,顧舉人到了。
顧舉人帶著兩個孤兒來配合大理寺辦案。
他如實說了,他知道張懷柔經常來看自己,也知道她對自己有女兒家的心思。
三日前,他跟以往一樣教七八個孤兒讀《三字經》,但沒看見張姑娘。後來見到張家的丫鬟,才知道張姑娘出事了。
葉姝影看見兩個孤兒的兜裡有玉蘭花,便把他們帶到廂房,請他們吃茶點。
“這玉蘭花很香,你們從哪裡得來的?”
“寺裡的玉蘭花掉在地上,先生撿了幾朵給我們玩。”七八歲的女孩兒說道,“我把玉蘭花放在兜裡,衣服就很香很香。”
“顧先生對你們如何?”
“先生是很好很好的人,我很喜歡他。”
葉姝影又問了幾個問題,便讓他們走了。
喬飛羽來找她的時候,她雙手托腮,發呆。
他伸手在她麵前晃了晃,“想什麼呢?”
“對了,老仵作的屍體呢?我去看看。”她把茶杯裡的茶水喝了。
“老仵作有一個遠房侄子,上午把他領走了,說是帶他回家鄉安葬。”
葉姝影撅嘴,隻能罷了。
她想起一件重要的事,朝外邊看了看,把門關起來。
“我娘的陪嫁丫鬟是哪個?如今還在侯府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