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姝影的眼神瞬間變得犀利,“沈慕是沈太傅的嫡長孫,因此你們大理寺不敢緝拿他,任由凶手逍遙法外,是不是?”
喬飛羽被她的表情驚到了,挺起胸膛正色道:“妹妹,你把我看成什麼人了?我是那種會迫於強權而低頭的人嗎?”
她挑眉,“直覺告訴我,你或許可能應該不是不畏強權的正義之士。”
喬飛羽:“……”
他失望地靠在車壁,無奈地歎氣,“原來,我在你心裡竟然是那種被戳斷脊梁骨的人。”
“那你如何解釋?”
“首先,無人報案,說明沒有姑娘遇害。其二,就算有姑娘遇害,沈慕也不可能是凶手。”
“為什麼不可能?”
“因為……根本就沒有死於非命的姑娘呀。”
“沒有死者,不表示沒有命案發生。或許太傅府對死者的家人威逼利誘,用權勢和銀錢封住他們的嘴,這才無人報案。”
喬飛羽看著她正義凜然的模樣,感覺自己身上長滿了嘴也說不清。
彆說,她說的還真有幾分道理。
葉姝影拍拍他的肩膀,“沒話說了?現在就去太傅府。”
“跟沈慕有關的流言蜚語的確很多,大理寺不可能不查他。”他一本正經地胡說八道,“我查他三個月,但是真的沒有哪家姑娘遇害。沈慕從來不出太傅府,我連他的麵都沒過,他怎麼可能吸血殺人?”
“你都沒見過他,如何知道他的心性、品行如何?又如何知道他不會三更半夜出去吸血殺人?你這不是自相矛盾嗎?”
“……不是,你為什麼揪住他不放?”
“有線索,有可疑的凶犯,為什麼不查到底?”葉姝影譏誚道,“喬大人,你這大理寺少卿就是這麼混來的?”
“……我跟你說不清。我就一句話,沒有遇害的姑娘,沈慕也沒有吸血殺人!”
喬飛羽急得撓頭,俊朗的臉龐都漲紅了。
她若有所思,眼裡的瞳仁越發的深黑無底。
雖然相識才一兩日,但她不會看錯,二表哥待人真誠,官氣不重,不太擺官架子,不是那種城府深、心眼多的人。
他著急又無奈的樣子,不像是演的。
那麼,是沈慕偽裝太好、隱藏太深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