喬飛羽找不到葉姝影,便趕到致遠堂。
正巧遇上攜手而行、說說笑笑的顧千帆和林芸香。
他拱手見禮,“二位夫人可有看見小影表妹?”
“她……”
林芸香才說了一個字,就被顧千帆搶過話頭。
顧千帆臉不紅心不跳地笑道:“小影來了,但又匆匆忙忙地走了,從側門走的。你現在去追,興許還追得上。”
“走了?”他疑惑地皺眉,“她見到沈慕了嗎?”
“小慕沒回來……哎說起這事,我就來氣。這兩個孩子喲,太讓人操心了。”
“可不是嗎?”林芸香附和道。
喬飛羽得知老慕沒回來,徹底放心了,告辭離去。
顧千帆的嘴角都要笑裂了。
喬二這孩子心地實誠,但被她家兒子帶歪了,時不時地來當一回攪屎棍。
喬二,出門記得帶上腦子,不然總被我家小慕誆騙,我這個當娘的太有負罪感了。
致遠堂,寢房裡。
葉姝影知道有人來過,但並不在意。
最重要的是探查吸血怪物。
她把他的衣袍隨意地撥弄幾下,爾後到浴間察看。
浴桶邊上果然有一灘血。
從乾濕程度看,這血不到半個時辰。
倘若有一位姑娘遇害了,那麼已經被處理乾淨了?
葉姝影從浴間出來,沈慕已經醒了,似笑非笑地盯著她。
他的雪白錦袍沒有穿好,鬆鬆地敞開,露出裡麵的中單。
任何一個姑娘看見這一幕,定是眼梢起嬌羞,旖旎染桃腮。
然而,她毫無忸怩之意,大大咧咧地打量他軒昂挺拔的身材。
“葉姑娘,你扒了我的衣袍,你要負責。”
沈慕說著輕浮的調笑之語,伸展雙臂,眼梢飛落一抹不羈的風流。
空氣裡多了三分曖昧。
葉姝影落落大方地走過去,“好呀!”
拉好他的錦袍,慢慢地係好。
“沈公子,洛陽城有不少你的傳言,我應該相信嗎?”
“耳聽為虛,眼見為實。”沈慕的腰腹本能地崩緊。
她的指尖!
不經意地碰觸到他的腰腹。
似有一簇小火苗,在冰冷深淵的底部幽幽地燃起來。
葉姝影取來金鑲玉腰帶,環上他沒有一絲贅肉的勁腰。
“有時候,眼見為實也不一定是對的。”
“方才你的樣子很可怕,像要把我吃了,你身患隱疾嗎?方才你是發病了嗎?”
“你如實告訴我好不好?我不會介意的。”
啪嗒!
她把金鑲玉腰帶扣上,纖細玉白的手指無意識地勾著腰帶。
沈慕倒抽一口涼氣,血脈逆行似的,四肢的末梢有無數火苗竄起,疾速向四周蔓延開來。
隻是一瞬,他反客為主地捏住她精致如玉的下巴,“你當真不介意?”
她甜美地搖頭,“不介意。”
他的大拇指輕輕地摩挲她的下巴。
“我沒有隱疾,方才也不是發病。看見你的第一眼,我便為你深深地著迷,腦子裡隻有一個念頭:咬你。”
他突然俯首,在她側頸最嫩的肌膚,狠戾地咬下去。
清涼的唇,碰觸到肌膚。
葉姝影下意識地使力推開他,暗暗尋思他的話。
他的孟浪行徑和調笑之言是故意為之,極有可能是為了掩飾他吸血的秘密。
沈慕狂放不羈地笑,“你心急火燎地扒我衣袍,不就是想跟我共赴巫山**嗎?我不過是如你所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