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為什麼生氣?”葉姝影不解。
“少少姑娘喝醉了,靠在我身上,任何姑娘看見了,都會生氣……”沈慕在她的小臉看不到半分醋意,更彆說怒氣了。
“少少是我的好姐妹,我怎麼會生氣?再說,是我請你幫忙的。”
她忍住沒問下一句,這事需要問嗎?
他把她鬢邊微亂的一縷青絲撥順了,舉止溫柔,“我不是隨便的人。”
她更詫異了,“跟我有關嗎?”
沈慕:“……”
美好的氛圍,破壞得連渣渣都不剩了。
“明日你們去大理寺查驗那些骸骨嗎?”
“我乏了,先回去了。”
葉姝影朝他揮揮手,頭也不回地走了。
他看著她進了侯府大門,露出一絲苦笑。
采薇苑,少少坐在石案等候。
葉姝影把她拉到寢房,著急地問:“如何?”
“他的脈象跟尋常人有點不一樣,心脈比尋常人弱一點,但也沒什麼問題。”少少打了個嗬欠,喝了幾杯酒,犯困得很。
“改日找個機會,我扒了他的衣袍,你仔細看看。”
“你確定,這樣合適嗎?”少少哭笑不得,懶懶地躺在床上。
“你不是經常說,在你們大夫的眼裡,病患無關男女嗎?”
“話雖如此,但他是你的未婚夫。”
葉姝影尋思半晌,又問:“對了,能不能配製一種藥,激發他的吸血本性?”
在馬車裡閉目養神的沈慕,突然覺得周身涼颼颼的。
她突然想起祖母的病情,拉她去看望祖母。
而葉洛風已經先去了。
老夫人吃了對症的湯藥,每日控製餐食,人清爽了不少。
少少給她把脈,察看麵部和身軀,再看正在服用的藥方。
“少少姑娘,江太醫是太醫院擅長消渴症的大夫,祖母的病情有所緩解,這藥方可以一直吃吧?”葉洛風問道。
“這張藥方的確對症,但老夫人患的並非消渴症,是一種跟消渴症相似的病症。”少少沒說出檀老爹教的糖尿病,“今後按照我的藥方服藥。”
“不是消渴症,那祖母身患何症?”他內心焦灼,忽然咳起來。
葉姝影扶他坐下,“哥哥,少少醫術高明,祖母一定可以多活幾年。”
他咳得臉頰發紅,喝了半杯茶水,“這病……無法根治嗎?”
少少快速地寫藥方,“不能根治,但可以控製。”
葉姝影把藥方交給高嬤嬤,叮囑她務必儘心儘力地伺候祖母,嚴格控製每日餐食。
回到采薇苑,她把哥哥拉到寢房,要少少給他把脈。
少少一邊把脈一邊聽他們說三年前受傷、中毒一事,眉心深蹙。
葉姝影見她神色凝重,便知道哥哥的病情很不好。
“隻要你聽我的話,少思,寬心,每日早點歇息,便可長命百歲。”
少少很快寫出一張藥方,叮囑了煎藥的注意事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