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一向自詡見多識廣,卻從未見過女大夫給男病患在那部位施針。
更讓人匪夷所思的是,女大夫沒有半分嬌羞忸怩。
葉姝影挑眉:少少神醫帶你見世麵。
少少寫了一張藥方遞給李老爺,“施針不能飲酒,李老爺你要先解酒,方可施針。”
“那如何解酒?”李老爺興奮地問。
“我寫一張解酒的藥方,你立即吩咐下人煎藥,服藥後一個時辰便可施針。”
“勞煩神醫。”
少少又寫了一張藥方,“對了李老爺,把所有小夫人叫過來。”
李老爺喜滋滋地接過藥方,“這是為何?”
“你二十多房小夫人,哪幾個身子骨強壯,好生養,可以適當溫補,不是事半功倍嗎?我不得幫你瞧瞧?”
“神醫說的是,我這就去。”
李老爺渾身熱血沸騰,吩咐下人把所有小妾都請過來。
除了新娘,二十個妾室很快都到了。
他讓這些如花似玉的姑娘站成三排,吩咐道:“神醫問什麼,你們如實回答。”
這些或花枝招展、或神色落寞的妾室,乖巧地點頭。
少少犀利地掃了一眼,“從第一房開始,一個個地說自己的姓名、年紀,再說說平日裡的喜好。”
第一位小夫人開始自我介紹。
葉姝影打量這些年輕姑娘,心頭泛起些許傷感。
從她們的表情、舉止可以瞧出,她們有的想搏個錦繡美滿的餘生,有的已經躺平直接擺爛,有的心如枯槁與世無爭……
她們的青春年華,因為各種原因,囚禁在這一方晦暗閉塞的天地裡,日複一日的煎熬,把生命裡的光與熱消磨殆儘。
葉姝影和少少期待著十九房雨寧,可是,沒有雨寧。
“李老爺,是不是少了一人?”少少問道。
“前日十九病了,蓬頭垢麵的,我沒讓她過來。”李老爺解釋,“神醫,我這些小妾,哪幾個好生養?”
她指了幾個,給她們把脈,開了溫補的藥方。
葉姝影莞爾道:“李老爺,既然我們收了不菲的診金,便為您和所有小夫人號脈醫治,我們可以順便看看那位患病的十九夫人。”
“不用了,小病而已,豈敢勞煩神醫?”李老爺笑嗬嗬道。
“李老爺有所不知,兒女緣是老天爺決定的,但身子骨好與差,我說了算。說不定這十九夫人是最好生養的一個。”少少道。
李老爺被她這番話打動了,“神醫誠心為我著想,我就不隱瞞了。前日半夜,十九逃走,我一怒之下吩咐護院打了她。她養傷兩日,還沒痊愈。”
少少驚怒交加,拳頭硬了。
葉姝影連忙道:“李老爺,十九夫人逃跑一事,我們不予置評。不過,見一麵倒也無妨。”
他覺得他們的要求不太對勁,但也不想得罪神醫和貴人,勉強同意了。
管事領他們到西北院,進了一間光線陰暗的廂房。
房裡的器具不多,裝飾簡陋。
一個姑娘躺在床榻,安靜得好似已經死去多時。
葉姝影走到床前,這姑娘麵色暗黃,臉頰凹下去,瘦得皮包骨頭。
少少在她纖細的手腕把脈,又看看她的腰腹和後背。
“如何?”葉姝影輕聲問道。
“傷勢頗重,情況不好。”少少的眸色沉了沉。
“神醫,若看完了便出去吧。”那管事冷冷道。
沈慕把一張五十兩的銀票放在他手裡,“十九夫人也許是神醫的故人之女,還請通融一下。”
管事看在銀票的份上,給他們一炷香的時間。
事不宜遲,葉姝影叫醒十九夫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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