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姝影被郭傑輝的話,刺激得怒火飆升。
見過厚顏無恥的人,沒見過這麼厚顏無恥的人渣!
“她們出身寒微,但並非每個都是貪慕虛榮、出賣色相爬上枝頭的姑娘!”她氣得用木杖抵住他的咽喉,“你的豬腦塞滿了廢物渣渣,斜眼歪鼻狗嘴巴,就你這樣的尊容,哪個姑娘眼瞎了瞧得上你?”
“疼疼疼……”郭傑輝感覺自己的喉結快被她壓碎了,“我喘不過氣……你不能殺我……”
嗯?
白無常竟然是女的?
葉姝影把他的呼吸封鎖到極限,才放開他。
“沒人勾引你!你淫邪下作,所見皆是淫邪下作。”
“她們出身不好,隻能去大戶人家當丫鬟伺候人,但她們心地純良、潔身自愛,不是貪圖享樂、心術不正的人!世間的人有高低、貴賤之分,但即便是販夫走卒、乞丐仆人,也有尊嚴,都值得被尊重。”
郭傑輝呆愣地看她。
這些擲地有聲的話,太難懂了。
沈·黑無常·慕把她拉開,讓郭傑輝接著說。
“侯府的丫鬟有的身段好,有的姿容尚可,有的聲音甜美。”郭傑輝努力回憶,“我記不得她們的名字……”
“十年前,你十八歲,你看上一位小姑娘,把她擄到洛河河畔。你在畫舫女乾汙了她,還把她推到河裡,是不是?”葉姝影疾言厲色地問。
“我不記得,我想想……”他被她猙獰的“麵容”嚇得瑟縮著,“洛河……十年前,好像有這麼回事……”
“那小姑娘叫什麼?”沈慕冷沉地問。
“十年前的事,我怎麼可能記得?”郭傑輝又懼又慫地低頭。
“你在街上看上她的,然後吩咐小廝把她擄到洛河河畔,是不是?”葉姝影恨不得把木杖捅進他的嘴裡,搗爛他的嘴。
“應該是。”
“她叫什麼?”
“真的不記得……”
“雪兒,還是霜兒?或者是雨寧?”
“我想想……”郭傑輝認真地想呀想,“好像是……霜兒?”
葉姝影把霜兒的畫像拍到他麵上,“看看,是不是她?”
他拿著畫像,歪著頭,皺著眉,想了想,“有幾分像,應該是吧……”
沈慕冷厲地喝問:“霜兒是你戕害的第一個姑娘嗎?是不是還有更早的?”
郭傑輝連忙擺手,“我發誓,她是第一個。哦我想起來了,十年前,那天是父親的死忌,我心情不好,跟母親爭執了幾句,便到街上散心。”
他在街上溜達著,看到霜兒這麼俏麗的姑娘,見色起意……
他擔心接下來的幾日屍體會浮上來,於是提前想好應對之策。
大不了他去林家求外祖父,外祖父不會見死不救的。
他吩咐小廝去洛河河畔觀望,若有浮屍,立馬回來報知。
心驚膽戰地等了幾日,卻沒有浮屍。
他嘗到了甜頭,相信自己是老天爺的寵兒,好運環繞,即便殺人也不會出事。
於是他一發不可收拾,常在街上物色年輕貌美的姑娘。
不過,為長遠計,他儘量的不鬨出人命。
後來,郭傑輝發現侯府的丫鬟玩起來更方便、更隱蔽,決定在侯府下手。
周管家瞧出他的心思,幫他物色姑娘,安排房間,還幫他放風。
但凡郭傑輝看中的丫鬟,就沒有得不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