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姝影看著沈慕手指上的蛇戒,百思不得其解。
沈慕唇角含笑,“這枚蛇戒名為相思蛇戒,是百年前的鑄劍大師做的防禦性武器。”
“相思蛇戒,這名字好聽。”她疑惑地看他,“你為什麼知道這麼多?”
“因為,我是這枚蛇戒的主人。”他舉著手,骨節分明的手指動了動。
她驀然想起龍尾鎮救過的那位公子,“你去過龍尾鎮嗎?”
他微微頷首,“我在龍尾鎮追捕飛天大盜,毒性發作,是你救了我。”
他的大手揉撫著她的雪腮,“你我之間的緣分,早就開始了。”
葉姝影蹙眉,“不對!蛇戒認我為主,你這位前任主人就不再是主人了。可是,你的手指為什麼沒受傷?”
“我也想知道為什麼。”沈慕決定暫時不予說破,“或許,相思蛇戒見我們有緣分,而且是未婚夫妻,便不舍得傷我。”
“你是蛇戒的主人,那就物歸原主。”她想到,他應該早就看見這枚蛇戒,為什麼一直不說?
“相思蛇戒更適合你,你留著防身。”
定情信物豈能輕易收回?
他摘下蛇戒,輕柔地戴在她纖細的手指。
好像套牢了她的一生。
葉姝影沒有推辭,他武藝高強,這枚蛇戒的確對他無甚加成。
“那次你救了我,我還沒正式謝你。”沈慕深炙地凝視她。
“請我吃飯太便宜你了。”她尋思著,必須整個大的。
“不如我以身相許。”
“大可不必,我對小奶狗、大狼狗什麼的沒興趣。。”
沈慕:“……”
他不是狗,是狼!
他輕輕揉著她的小臉,薄唇慢慢靠近……
少少和喬飛羽的爭吵聲越來越近,她連忙推開他。
“你再咬我,我用打狗棒揍你!”
她氣哼哼地指指他,從書案跳下來。
沈慕:“……”
也不知是第幾次哭笑不得了。
少少虛軟地進來,大長腿打飄得像蘆葦杆子。
喬飛羽樂吱吱道:“哎呀呀!風水輪流轉呐,女魔頭在茅房嘩啦啦好多次呢,再也威風不起來了。”
葉姝影見她麵色發白,連忙攙扶著她,“你還好嗎?”
少少恨恨地盯著他,恨不得把他的嘴縫上。
他一邊嘚瑟地做鬼臉,一邊劈裡啪啦地說著。
“一邊虛脫得懷疑人生,一邊還要承受幸災樂禍者的惡意,這種撕裂的滋味是不是特彆酸爽?”
“老娘剁了你!”
她的美眸噴出怒火,迅猛地撲過去。
喬飛羽眼疾手快地躲在沈慕身後,“老慕救我。”
“自己招惹的,自己解決。”沈慕徑自離去。
“老慕你怎麼可以見死不救?”
喬飛羽嘶叫著往外飛奔,卻被女魔頭一把拽住。
嗷嗷的怪叫聲響徹夜空。
葉姝影登上馬車,看見沈慕坐在裡麵。
他用手支著頭,風帽低垂,把整張臉遮得嚴嚴實實。
“你護送我回府,我不會感激你,因為我沒求過你。”她在左邊的位置坐下,“我也不會因此而原諒你。”
“我隻想送你回府,彆的從未想過。”沈慕淡淡道。
二人一路無話。
直至她下了馬車進了侯府,他這才摘下風帽,撩起小窗簾子,靜靜地望著侯府高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