整整齊齊的一摞板磚,每個都裂成兩半,嘩啦啦地四散。
麵首們或瞠目結舌,或眼珠下巴齊飛,無不是震驚得失語。
少少拱手行禮,“公主殿下,草民獻醜了。”
昭雲公主的眼梢凝著一絲讚許,“你力氣不小,應當身手不凡,不如露兩手給本公主瞧瞧。”
“公主殿下抬愛,草民隻是有點蠻力而已。”少少謹記多多叮囑的話,切記太過鋒芒畢露,以免被昭雲公主瞧出破綻。
“公主殿下,他擅長舞劍,他親口跟草民說的。”一個麵首躲在眾人裡陰沉地陷害。
舞劍糅合了劍術和舞蹈,隻精通一樣的人想把舞劍跳得賞心悅目,都無法做到,更何況是這個來曆不明的小子?
隻要公主殿下對這小子沒興趣,目的就達到了。
少少淩厲地看向那些麵首,尋找說話的賤人。
雄競已經這般慘烈,還這麼賤,腦子被狗啃了吧!
“你當真精通舞劍?”昭雲公主把茶盞擱下,悠然地問。
“回稟殿下,草民跟人說的是,不算擅長,隻會一點點。”少少莞爾一笑,“許是那位兄弟比殿下更想看草民舞劍吧。”
“那便舞一曲罷。”昭雲公主換了個更加慵懶的姿勢。
宮女把一隻雪白的小貓咪放在她的懷裡。
昭雲公主抱著溫順乖巧的小雪貓,揉呀揉。
……
喬飛羽把哭得肝腸寸斷的徐母攙扶坐下,遞上布巾讓她拭淚。
他最頭疼的是安慰遇害者的親屬,再漂亮的話都顯得蒼白無力。
“您彆急,聽我們慢慢說。”
“您的小兒子是鬆風書院學子徐墨嗎?”葉姝影輕柔地問。
沈慕請徐父坐下,徐父點頭稱是:“我家老小是青州首屈一指的舉人。老小是不是還活著?老小在哪裡?”
徐母哭道:“兩三個月前,我夢到墨兒一身的血,在地上爬……我想到洛陽看看墨兒,老大說我身子不好,不讓我來……兩個月前,老大挑著我們自己種的米糧來了洛陽……”
徐父接著道:“數日前,一位同鄉找到我們,說老小在洛陽失蹤了幾個月,老大也出事了。我們擔心壞了,徹夜難眠,立刻趕來洛陽……大人,我家老小是不是還活著?”
沈慕看著他飽含期盼的眼神,心有不忍,“據我們所查,徐墨失蹤了大概五個月,如今生死未卜,但活著的可能性應該很小。”
徐母崩潰得嚎啕大哭,“墨兒,我的墨兒……”
“墨兒在鬆風書院勤勉讀書,一心隻想高中進士,從來不與人結怨,也不與人花天酒地,好端端的怎麼會失蹤?”徐父悲痛地捂著心口,艱難地喘著粗氣。
“令郎何故何地失蹤,我們還在查。”沈慕心頭感傷,“還請二位為我們提供更詳細的情況。”
他年幼時失蹤了兩年,母親、父親發動全府上下,還有顧家,把洛陽城掘地三尺,又在京畿附近的州縣找了整整兩年,找得瘋魔了,都沒找到他。
所有人都悲痛地以為,沈家嫡長子死了。
沈慕多少可以理解徐家二老喪子的錐心之痛。
“不僅徐墨一人失蹤,還有不少人無故失蹤了。”喬飛羽信誓旦旦地保證,“二位放心,大理寺上下定會竭儘全力找到徐墨等人,查明徐越等四人**的真相,把凶手緝拿歸案,還洛陽城長治久安,明正法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