韓磊氣得跳腳,“你是朝廷命官,怎麼可以這樣?”
他最討厭彆人坐他的床榻,弄臟他的房間。
他見喬飛羽非要賴在自己的床榻,既生氣又無可奈何,眼眶都紅了。
葉姝影把喬飛羽拉起來,“韓磊,若你再有隱瞞,這位喬三歲就每日跟著你、煩著你,我也管不住他。”
“你們還想知道什麼?”韓磊沒好氣地坐下。
“徐墨失蹤的前幾日,他有什麼異常?或者他從清風書肆回來,有什麼不一樣嗎?”她森冷地盯著他。
“沒什麼不一樣。”他冷冷道。
“來的路上我踩到了牛糞,嘖嘖~”喬飛羽看看自己的靴底,“我的腳有了自己的想法,想在床上踩幾腳,這夜裡睡覺必定香得很。”
說著,他就要踩上去。
韓磊氣得咬牙切齒,“我想想!”
過了半瞬,他想到一件小事,“應該是他失蹤的五六日前,他說去買書,但那日沒回來,次日入夜了才回來。”
“那次可是下雪了?”葉姝影追問。
“對,那日下雪了,很冷。”他接著道,“我看見他的衣袍弄臟了,麵上、手臂都有傷,我問他是不是被人打了。他用被子蒙著頭,說路上有積雪,滑倒了。”
“他說了為什麼一夜未歸嗎?”
“我沒問,我和徐墨的關係並不好。”
“你還想起什麼?”
“我睡下時,看見他的衣袍有不少血跡。”韓磊道,“現在想來,那些血跡應該不是滑倒擦傷的血跡,而是被人打的。”
葉姝影看向沈慕。
徐墨從清風書肆離開後,並沒回鬆風書院,極有可能被凶手擄走了。
可是,他又是如何逃出凶手的魔爪?
“這日之後,他的心情有什麼不一樣嗎?他有沒有神思恍惚,或者懼怕之類的情緒?”她又問。
“大人這麼一說,好像是有。”韓磊沉眉回憶著,“一次,他拿著一本書看了許久,卻未曾翻頁。至於懼怕……他好像比以前容易受到驚嚇。”
葉姝影和沈慕對視一眼。
這些都是遭受囚禁、戕害後的典型表現。
“過了幾日,徐墨又離開書院,再沒回來嗎?”沈慕問道。
“過了四五日吧,徐墨說去買紙。”韓磊道,“他臨近午時走的,跟平常一樣,沒什麼特彆的。”
葉姝影尋思,倘若徐墨害怕,應該待在書院才對,為什麼要上街?
她問:“他的紙當真用完了?”
他點頭,“他可以先跟彆人借紙用,但他不喜欠彆人的。”
她的腦海裡拚湊起徐墨的行動軌跡。
如此看來,徐墨迫不得已上街,不幸遇到了凶手。
沈慕道:“徐墨的父母已經來到洛陽,確認了徐越的屍體。徐越來書院找徐墨,你應該見過徐越吧?”
韓磊點頭,“隻見過一次。”
“徐越去找過唐司業或者其他人嗎?”
“找過,聽其他人說,徐越和唐司業還吵起來了。”
“他們因為什麼事爭吵?”
韓磊表示不知。
葉姝影又問:“徐墨在書院和哪些人關係比較好?”
“徐墨跟我一樣,一心讀書,不跟同窗玩樂,沒有知己。不過,張博士賞識他,他們應該談得來。”
她又問了幾個問題,便招呼小夥伴離開。
他們飛馬回到大理寺時,已是子時。
沈慕看見她的眉目間憔悴又倦怠,心疼極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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