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姝影對少少道：“救醒他，我要問案。”
少少不屑道：“他隻是血氣上湧、急怒攻心才昏厥，很快就會醒來。”
果不其然，過了一盞茶的功夫，顧千鴻蘇醒了。
他暈乎乎的，麵色比之前更加蒼白，四肢乏力，都沒力氣大聲說話。
看見沈慕坐在一旁，顧千鴻激動地抓他的手臂。
“小慕，你放了霜兒。”
“小舅舅，若你不說實話，我連你一起關進大牢。”沈慕冷沉道。
“我又沒殺人放火……你為什麼抓我？”顧千鴻一生氣就氣兒不順，“小慕你變了，以往你總是跟在我屁股後麵，求著跟我玩耍，如今你……”
“我跟著你，是保護你。而且是你非要拉我一起玩耍。”
沈慕微微側頭，小影站在一旁呢，不能讓她誤會。
葉姝影莞爾，這算是沈慕的黑曆史嗎？
顧千鴻懶得爭辯年少的事，“這不
重要，你快把霜兒放了。”
“香肌冰片是朝廷明令禁止的助興之物，你不知道嗎？”
“……我不知，我又沒害人，憑什麼……”
“顧六公子，你明明知道香肌冰片是朝廷禁物，卻在黑市重金求購，你這是知法犯法。”葉姝影清冷道，“把你和淩氏收押大牢理所應當。”
顧千鴻生氣，但無力反駁。
她麵無表情地問：“你在黑市買了多少香肌冰片？”
“你誰呀？你一個姑娘家問我這種事，不害臊嗎？”他怒而駁斥。
“她是大理寺司直，也是我的未婚妻。”沈慕的眼底眉梢藏著一絲絲得意。
“姑娘家可以當官嗎？她當真會查案？”顧千鴻湊近低聲道，“你怎麼可以讓你未來的妻子拋頭露麵，還進了衙門？會被說閒話的。”
葉姝影倒是想聽聽，沈慕會如何應對。
成親後，必定有不少人跟他說一些比這更難聽的話。
沈慕拉著她的小手，凝視她的眼眸溢滿了柔情。
“隻會女紅、琴棋書畫的閨閣女子千千萬萬，我從來都不喜歡。我的妻子，驗屍畫像，推演斷案，舉世無雙，正好與我並肩，我心悅之。”
顧千鴻：“……”
還驗屍斷案？腦子進水了！
葉姝影對他的回答甚是滿意。
希望他能一輩子這麼想吧。
“如實招供。”她凶巴巴地催顧千鴻。
“我好不容易湊齊了三千兩，隻買到五片。”顧千鴻想到以後再也買不到香肌冰片，惆悵又傷心
。
“你如何知道香肌冰片是助興之物？”沈慕問道。
“我跟兩個友人喝酒閒聊，他們偶然提起。”
“淩氏阻止你重金求購嗎？”葉姝影接著問，“她還勸你不要用嗎？”
“霜兒倒是沒說什麼，她溫婉貞靜，什麼都聽我的。”顧千鴻半日不見淩氏，想念得緊。
她和沈慕對視一眼。
淩氏供詞有假，果然有問題。
顧千鴻以退為進，“小慕，你不如把我和霜兒關在一起。”
沈慕道：“淩氏並不是你看見的那樣溫婉善良。”
“你彆亂說，霜兒比小白兔還要乖巧溫順，我都擔心稍稍用力，她就碎了。”
“你第一次聽說香肌冰片，是聽淩氏無意中提起的吧？”葉姝影試探地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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