喬飛羽吞吞口水,緊張得手心冒汗。
他在自己的衣袍上擦了擦,重新握住箭杆。
“你知道嗎?我十歲時想吃鐵鍋燉大鵝,帶著兩個仆人去抓大白鵝。”
“你猜怎麼著?一群大白鵝圍攻我。”
“那兩個仆人嚇得癱軟在地,我一邊跑一邊摔倒,可狼狽了。”
“兩隻大白鵝不僅啄我的手臂,還把我的屁屁啄傷了。”
“從那以後,我最討厭大白鵝……”
少少無聲地笑,堂堂大理寺少卿,竟然懼怕大白鵝。
突然,一股尖銳的痛襲擊了她,她猛地一震。
皮肉牽扯,血水濺出。
喬飛羽迅速地倒上傷藥,用自己的廣袂按住傷處。
血終於止住了。
但她穿著衣裳,如何包紮?
少少咬牙忍著劇痛,輕緩地半解衣裳。
屋裡光線昏暗,襯得她的玉背更是白皙若雪,刺激著他的眼。
左側,鮮紅的傷口觸目驚心。
喬飛羽回過神來,挪開目光,但想到她方才一聲不吭,定是咬牙忍著痛,便顧不了那麼多了。
他再倒一點傷藥,用袍角撕成的布條包紮起來。
完事後,他把她的衣裳穿好。
卻看見,她的肩背右側有一塊胎記。
仔細看,又不像胎記,倒像是一枚方形印章。
他不敢多看,轉過頭。
少少整理好衣裳,“走吧,回明月樓。”
喬飛羽扶她起身,“你能行嗎?”
“我從小到大受了不知多少次傷,小意思。”
她把手臂搭在他肩上,他連忙架著她,往外走。
……
葉姝影和沈慕聽聞園子進了竊賊,還打起來了,懷疑是少少他們。
因為,他們不見了。
沈慕不好冒然去問,隻能在園子外邊等候。
等了半個多時辰,他們吩咐不三不四繼續等,他們先回明月樓看看。
到了明月樓,少少和喬飛羽沒回來,倒是看見霍刀帶傷回來了。
“怎麼回事?”沈慕冷沉地問。
“少少姑娘還沒回來嗎?”霍刀疑惑了,“屬下逃出園子時,聽見護院說,有一男一女跑了。”
“一男一女應該是少少和二表哥,他們去了哪裡?”葉姝影急壞了,忍不住胡思亂想。
他們會不會受傷了?
沈慕聽了霍刀的陳述,冷怒道:“胡鬨!”
霍刀跪地請罪,“屬下該死。”
“此時不是責罵的時候,再說霍刀不是不知輕重的人,未必是他的主意。”葉姝影強逼自己冷靜下來,“當務之急是先找到少少和二表哥。”
“少少姑娘武藝高強,應該不會有事。”
“霍刀,你先去處理傷處,換一身衣袍。”
霍刀拱手,回了房間。
沈慕拉著她的小手安慰道:“他們逃出了園子,應該會找個地方躲著。”
葉姝影憂心忡忡,“我擔心月半公子派人追殺他們,不如我們出去找找。”
他點頭,“換夜行衣。”
換上夜行衣後,他們騎馬往二十四橋的方向走。
半途,他們看見了少少和喬飛羽。
“少少!”
葉姝影飛奔過去,架住少少另半邊身子。
少少昏昏沉
沉,幾乎倒在喬飛羽身上。
走了兩條街,他快累趴了,靠著一丁點的意誌撐著。
他們合力把她送上馬背,喬飛羽跟她共乘一騎,護著她。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