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許他們早就在查胡海全、月半公子。”沈慕隨口一猜。
“這次我們拿到賬本,是不是也算功勞一件?”喬飛羽笑道,“我給自己加一隻雞腿。”
“跟鬼麵閻王搶功勞?你不怕屍首分離嗎?”少少嘲諷道,“要說功勞,也是我和霍刀的功勞。”
“行行行,給你加雞腿。”
他給她夾了一隻雞腿。
葉姝影語重心長道:“少少,這次你擅自行動,所幸沒出大事。下不為例。”
少少敷衍地應了。
喬飛羽警告她,“你要冒險就自己去,彆拉我和霍刀。”
她眼疾手快地把雞腿塞進他嘴裡,“吃雞腿吧你!”
剛才打鬥,少少的箭傷又流血了,重新包紮過,但不宜快馬趕路。
葉姝影決定,讓二表哥陪她乘坐馬車回去。
葉姝影和沈慕帶著不三不四,快馬加鞭先回洛陽。
少少說自己撐得住,但拗不過她。
反正,等他們走了,她就騎馬追趕。
臨走之際,葉姝影叮囑喬飛羽:“二表哥,我把少少托付給你,你要好好照顧她。”
“她不欺負我、不揍我,我就謝天謝地了。”喬飛羽既想舒服地乘馬車,又不想跟女魔頭同行,糾結。
“你是男子漢大丈夫,多讓著她,再說她受傷了。”
“她受傷了,也能把我揍哭了。”
噗呲!
少少實在忍不住,喬弱雞還挺有自知之明。
葉姝影和沈慕跟他們辭彆,策馬飛馳。
這夜,少少和喬飛羽途經一個小鎮,決定歇一
晚。
全鎮隻有一家客棧,而且隻剩下一間客房。
她爽快地做了決定:加一張小床。
喬飛羽不想她清譽有損,但事急從權,隻能如此了。
他去一樓跟夥計點了幾道菜,回到二樓時看見她和兩個男子冰冷地對峙。
雙方殺氣騰騰,尤其是這兩個容貌相像的陌生男子。
倒像是仇敵見麵分外眼紅。
“乾什麼?”
喬飛羽擋在她麵前,做出最凶惡的表情,“我的人隻有我能欺負,你沒資格!”
少少:“……”
個頭稍高的男子鄙夷不屑地拍他的臉,“小白臉,你信不信老子一巴掌能把你扇到茅坑裡!”
“毆打、殺害朝廷命官,你知道有何下場嗎?”喬飛羽梗著脖子、挺起胸膛,步步緊逼,“輕則滿門抄斬,重則誅三族。”
“老子把你殺了,誰知道是老子……”
“客棧所有人都知道,你以為你能逃到哪裡?”
少少無語住了。
這個傻子,暴露身份更危險!
“哥,不要被他騙了,他這麼年輕,怎麼可能是朝廷命官?”個頭稍矮的男子道。
“如假包換,本公子是從四品朝廷命官。”喬飛羽冷厲地眯眼,渾身上下縈繞著幾分凜然的官威,“你們敢動我,砍頭算輕的。”
個頭稍高的男子有點慫了,但裝得很強硬,“大人你有所不知,去年我們兄弟倆跟這姑娘結了仇,今日我們必須討回來!”
喬飛羽問道:“什麼仇什麼怨?”
“我叫王大剛,他叫王小
剛,我們二人押送一車米糧去揚州,這娘兒們非說我們偷了米糧去賣。”他們氣憤地說道。
“那車米糧明明是張記糧鋪的,你們不是偷的,難道是買的?”少少冷嗤,“我沒殺你們已經是手下留情。”
“我們去揚州謀生,半途遇到一位男子,他說請我們押送一車貨物到揚州,給我們十五兩。這等好買賣,我們當然接下來,根據他說的方位,找到那車貨物。”
“這娘兒們不分青紅皂白把我們打成重傷,還把那車貨物搶走,害得我們賠了不少銀子。今日,我們定要跟她算這筆賬!”
喬飛羽看向少少,“當真如此嗎?”
少少道:“當時我怎麼知道你們說的是真是假?我幫張記糧鋪找回那車米糧,沒錯!”
雙方一言不合又要吵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