未免打草驚蛇,葉姝影和沈慕離開了無憂藥鋪。
喬飛羽抱著一個大西瓜,想著就地瓜分呢,卻被他們拽著走。
走了一陣,他們進了一家茶樓歇腳。
喬飛羽把西瓜交給夥計,切好了送來。
“方才在無憂藥鋪的後院,你聞到了那股異香嗎?”沈慕問道。
“沒有,但我直覺無憂藥鋪有問題。”葉姝影清冷地凝眸,“賣香品的鋪子都沒有我們要找的那種異香,說明我們方向錯了。神秘買主藏在藥鋪裡研製香品,更加安全。”
“或許神秘買主跟朱偉文一樣,精於香道,也略通醫理。”他對喬飛羽道,“查清無憂藥鋪的底細。”
喬飛羽懵逼地點頭,“我這就去?”
沈慕道:“不急,明日早間跟我說便可。”
喬飛羽:這還不急?
他們在茶樓吃了西瓜,便回大理寺。
徐大人看見沈慕,連忙道:“沈大人,陛下傳召您進宮。”
沈慕拉著葉姝影的小手,“我不能送你回府了,你路上當心點。”
“我一定把小影平安送到侯府。”喬飛羽信誓旦旦地保證。
“我們還沒破案,陛下會不會責罵你?”葉姝影的小臉流露出幾分擔憂。
“期限還沒到,不至於。”沈慕寬慰她,“陛下傳召我,應該是揚州知府和月半公子勾結一案。”
夜裡,他從皇宮出來,來到榮安侯府見她。
鬼麵閻王抓了月半公子,把他和胡海全押到洛陽,交給皇帝陛下處置。
人證、物證
俱全,陛下震怒,判處秋後問斬。
沈慕進宮麵聖,從旁作證,並無其他。
少少知道胡海全和月半公子的下場,心情暢快。
翌日早間,她纏著葉姝影要去大理寺點卯,待在府裡,沒人跟她說話,她無聊得快變成花瓶了。
葉姝影跟她約法三章,一切聽從安排,她統統答應。
她們和沈慕在值房等了半個時辰,喬飛羽才氣喘籲籲地趕回來。
“打聽到了。”
喬飛羽熱得嗓子冒煙,咕嚕嚕地灌了兩杯茶水。
少少見他滿頭大汗,衣袍都濕了,“你跑什麼呀?又不趕著去投胎。”
“我擔心凶手跑了。”他激動道,“無憂藥鋪的東家姓吳,叫吳宥,住在平康巷。這個吳宥三年前從揚州來到洛陽,盤下一家鋪子,就是如今的無憂藥鋪。”
“又是揚州。”葉姝影若有所思。
“他有親人、朋友嗎?”沈慕問道。
“沒有。”喬飛羽接著道,“他一向獨來獨往,性情孤僻,除了跟藥鋪的掌櫃熟識,基本不跟左鄰右舍說話。”
“他時常待在藥鋪嗎?”葉姝影問道。
“這個不知。”
“多多,不如去吳宥的住處看看,說不定能找到那種異香。”少少提議。
葉姝影也有此打算。
無憂藥鋪的後院沒有那種異香,重點要查的便是住處。
沈慕眸色篤定,“我和你一起去。”
少少也想去,但他不同意。
“老喬,你和少少姑娘去無憂藥鋪外邊守著。”
“若吳宥在藥鋪,
盯住他。”
少少不好違抗大理寺卿的命令,隻得作罷。
……
葉姝影和沈慕來到平康巷,找到吳宥的住處。
這戶不起眼的民房隻有三間,院門和裡麵的房門都關著,沒有特彆之處。
他們沒有立刻進去,而是蹲在附近觀察。
她時不時地嗅一下,但聞不到一絲絲的香氣。
不多時,沈慕撿了一塊石頭,彈射到房門。
等了片刻,無人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