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建東沒回答葉姝影的問題,強勢要求看看林芸香的屍體。
沈慕等人帶他來到殮房。
林建東看了一眼,悲痛地仰頭,眼裡的淚水湧出來,又憋回去。
“林尚書,你大可仔細察看屍體,我們並沒有對她用刑。”喬飛羽道。
“小女絕不會做出謀害他人的事,定是那賤婢誣陷。”林建東道,“小女不認罪,你們索性殺了小女,死無對證……”
“林尚書,小影的母親是受害者,她不是要報仇殺死林芸香,而是要把林芸香的罪行公諸於眾,要她接受律法的懲戒,將她午門斬首。”沈慕冷肅道。
“那賤婢在哪裡?老夫跟她當麵對質!”
“東雙是本案最重要的人證,她的供詞沒有任何問題。”
葉姝影已經讓少少取來供詞,遞過去。
林建東看了兩眼,沉鬱地眯眼,“這份供詞是你們和那賤婢串通偽造,誣陷小女的證據!”
“林尚書,你可以懷疑沈某的辦案能力,但莫要質疑沈某的品行。”
沈慕氣定神閒地凝視他,不急不躁不怒,隻是寒沉地看著對方,便讓人感覺到一種讓人心驚的威壓。
喬飛羽快氣炸了,“若林芸香沒有害死我姑母,若東雙沒有捏著她的秘密,她為何一見到東雙就要殺她滅口?”
“你們信口雌黃,老夫不信!”林建東道。
“林尚書,你信或不信,不重要。陛下信大理寺,信沈某,足矣!”沈慕冷戾地挑眉,雲淡風輕的語
聲布滿了輕狂。
林建東的嘴角抽了抽,最終拂袖離去。
林家的家仆把林芸香的屍體抬走了。
喬飛羽擔憂地皺眉,“林尚書會不會告禦狀,大做文章?”
少少怒拍案幾,“他敢告禦狀,我就鬨得林府雞犬不寧!”
霎時,案幾四分五裂。
“林尚書應該不會為了嫁出去多年、而且已經死了的女兒,跟大理寺的不合鬨到禦前。”葉姝影道。
“林氏牽扯二十年前的舊案,還跟葉大將軍的家事有關,陛下器重武將,林尚書犯不著為此觸了陛下的逆鱗。”沈慕道。
……
沈慕把葉姝影送到榮安侯府大門前,再三勸慰她不要胡思亂想。
葉洛風見她心事重重,察覺到她的情緒不太對勁。
“妹妹,是不是大理寺有新的命案?”
“葉大哥,不是。”少少搖頭,示意他不要多話。
“對了,下人說林氏失蹤兩日了,不知她去了哪裡。”他不是擔心林芸香的安危,而是覺得,母親的公道還沒討回來,林氏還不能死。
“哥哥,林氏死了。”葉姝影冷冷道。
“啊?!”他大為震驚,“她……怎麼死的?那我們豈不是不能為母親報仇?”
少少把設局緝捕林芸香一事簡略地說了。
葉洛風憤恨得右拳擊在左手心,“就差一點!”
葉姝影的瞳眸蓄滿了淚水,“哥哥,我是不是很沒用?”
他想摟著妹妹寬慰她,但想到男女大防,便改成輕拍她的肩。
“妹妹,不許這麼
說。你聰慧機智,很厲害,哥哥都比不上你。”
“母親在天有靈,知道林氏死了,定會欣慰的。”
“林氏母子倆都死了,侯府便是我們乾乾淨淨的家。我們一起為父親和母親守護這個家。”
葉洛風決定,這幾日就把林氏的心腹、人手都清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