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野讚同葉姝影的推斷。
“那麼,她為什麼喬裝鮫人?”
“她在釋迦湖演出離奇的一幕,是為了贏得世人的關注,還是為了引起陶良辰的注意?”她蹙眉尋思。
“假設她是為了得到陶良辰的注意,那麼被陶良辰搶回府應該是她的目的。”
“她進入陶府,兩日後陶家死絕,她的最終目的是滅陶家滿門嗎?那麼,這是仇殺嗎?”葉姝影驚駭地睜眸。
“倘若她身手不俗,完全有能力殺掉五十多人。”裴野往下推斷,“倘若她是弱女子,她定有厲害的同夥幫她殺人。”
“最後,她再現鮫人飛天失蹤的一幕,把滅門慘案的罪責推到鮫人頭上。”她清冷地眯眼,“世人對釋迦湖的鮫人淩空彈奏一事深信不疑,大多數人會譴責陶良辰死得不冤,同情鮫人的遭遇。”
“審理此案的官府查不到線索,被迫以鮫人報仇結案。”他低啞的聲音森冷得讓人膽寒,“而真正的凶手躲在暗處,逍遙法外。”
二人相視一笑。
從珍珠推演到此,合情合理。
無論白衣女子有沒有同夥,她都脫不了乾係。
當務之急是找到凶器。
當然,凶手極有可能帶走了凶器。
他們決定在陶府找找。
離開這房間時,葉姝影被地上的衣物絆到,往前撲去。
裴野迅疾地攬住她,心驚膽戰地抱緊她。
她本能地抓著他的手臂,整張臉貼在他的胸膛。
好糗!
她手忙腳亂地站好,察覺到他
把自己摟得太緊了。
頃刻間,臉頰火辣辣地燒起來。
他聞到她身上的馨香,心醉神迷地貪戀她的溫香軟玉,想一直這樣抱著,直至永遠……
依依不舍地放開她。
“謝謝。”
葉姝影很快恢複如常,往外走。
裴野癡迷的目光追隨著她,手握起來,又鬆開。
他們找遍陶府的每個角落,沒找到疑似凶器的東西。
“時辰不早了,走吧。”
裴野看看天色,落日熔金,晚霞漫天。
葉姝影無奈地歎氣,往側門走。
馬車行駛到熱鬨的街市,忽然停下來。
“你回去吧。”他淡漠道。
“哦。”
她欣喜地跳下馬車,疾步趕往大理寺。
裴野忽的捂著心口,迅速在身上點了幾處大穴。
突然,他噴出一口烏血。
……
少少恨不得一掌劈死自己。
她在洛陽城找了一整日,沒有半點多多的蹤跡。
她頹軟地走回大理寺,淚水湧出。
若多多有何不測,她也不會苟活!
突然,她看見一道熟悉的身影進了大理寺。
“多多!”
少少狂喜地飛奔過去。
葉姝影聽見聲音,轉過身來——
一人飛撲過來,差點把她撞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