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千帆義正辭嚴道:“寧國公府的吃食、茶水,絕對不會有問題!”
某位夫人陰陽怪氣道:“今日的壽宴不是你籌備的,說不定是籌備之人恨毒了妾室,吩咐仆人悄悄地下毒害那幾個妾室。”
蘇氏麵色蒼白,嘴唇動了動,終究沒有為自己辯解。
“大嫂坦蕩溫婉,絕不可能做這種下作的事!”顧千帆氣得想罵人。
“千帆,不必跟她們爭辯,公道自在人心。”蘇氏像是啞巴吃黃連。
她看見顧千衡的麵上有幾分懷疑,心裡更寒了。
顧蘭庭和兩個妹妹又氣又急,但也不想解釋什麼,隻一心寬慰母親。
這時,趙天海、孫建安、戴勇平和魏金水一起過來,一副興師問罪的架勢。
“顧大人,五人一起發癲,而且都是姨娘,這不是巧合,必定是有人害她們!”趙天海丟儘顏麵,必須從其他方麵找補,“你必須給我們一個滿意的交代!”
“這……大理寺已經接手此事,會查清楚的。”顧千衡也想知道這是怎麼一回事。
“這不是明擺著的嗎?顧大夫人嫉恨如蘭姨娘,使了詭計害得她發癲,爆出自己的身世秘密,如此便能毀了她。連帶的來赴宴的幾位姨娘成為被殃及的池魚。”一道刻意偽裝過的聲音突兀地插進來。
不少人覺著,這招當真高明。
讓幾個姨娘當眾自爆最隱秘的秘密,毀了自己。
孫建安氣憤道:“今日我們來賀壽,卻無端地遭受無
妄之災,顏麵掃地,所有的損失,誰來負責?”
戴勇平和魏金水附和,咄咄逼人地要求顧千衡交代清楚。
蘇氏百口莫辯,手足無措。
顧千衡磨破嘴皮子,保證一定會查清楚。
顧蘭庭溫潤沉穩,揚聲道:“諸位大人請放心,若是吃食、茶水有問題,導致她們發病,是顧家的責任,我們必定不會推脫。我們會配合大理寺查清楚事情的來龍去脈,給諸位一個滿意的交代。”
趙天海和孫建安等人還能說什麼?
葉姝影也懷疑茶水、吃食有問題,“大理寺定會查清真相,諸位大人莫著急。”
“沈夫人,每樣吃食、茶水都要查驗,還請吩咐丫鬟不要妄動。”她對顧千帆道。
“你也覺得是大嫂下毒害人?”顧千帆有點生氣。
“隻是循例查驗。”葉姝影故意大聲說道,“顧大夫人是當家主母,若她在吃食、茶水裡做手腳,那麼第一個有嫌疑的便是她。”
這番話是說給所有人聽的。
蘇氏感激地朝她點頭,滿腹辛酸。
顧蘭庭拱手道謝,“葉少卿,多謝你替家母說話。”
對她的好感,更進了幾分。
“我隻是實話實說。”
葉姝影叮囑喬飛羽,看著所有吃食和茶水,她去找少少。
少少診察了如蘭等五人,麵色頗為沉重。
“她們沒中毒,也沒有中了某種藥物的跡象。”
“她們為何性情大變,跟癔症發作很像?”葉姝影的眉心凝著幾許疑慮。
“她們的脈
象,除了受驚過度,情緒不穩,沒什麼不妥。”少少也是百思不得其解,沒想到一向引以為傲的醫術受到了挑戰。
“你先查驗吃食、糕點、茶水有沒有問題。”
她們來到另一個房間,所有吃食、糕點、茶水,都擺在桌上。
少少取出一瓶藥液,把白布放進去,浸滿了無色無味的藥液,再取出來。
爾後,她把每樣吃食、糕點依次放在白布上。
若白布變色,或散發出異樣的氣味,或吱吱地響,那便是有毒。
試了二十餘種吃食、糕點,都沒問題。
至於茶水,她取出另一瓶藥液,倒入一隻空碗,把茶水也倒入一些。
若兩者融合有反應,便是有毒。
過了半晌,葉姝影凝眉,“都沒有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