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先同的目的是想將這女人帶回審問,在他看來,凡是出入賓館的這種女人,隻要帶回一逼一問,她就會竹筒倒豆子一乾二淨完完全全地交代的。
到時就可以倒查,按圖索驥,一個也跑不了,可以罰個盆滿缽滿。
隻是這並非沒有瑕疵,也是程序違法行為。
如果對方真是那種女人的話,好說。
可是如果不是或者錯抓,追究起來也是吃不了兜著走。
現在的這個女人又抓又咬,又不配合,自己又沒有抓住現場,他心裡打起了鼓,萬一不是這種人呢?
或者這是剛開始做呢,讓她到哪兒去交代出其他人?
還有她萬一到派出所鬨騰起來,畢竟沒有證據,理虧的一方是自己一方,那就麻煩了,蘇先同有些後悔將她帶下來。
現在被人一質問,他更感到棘手。
這事隻可做,不可說。
“男女俱獲?”周雲振問道。
“是的。”
“那男的呢?沒有看到啊?”
“這個嗎?男的嘛,還在房間穿衣服呢,現在還沒有被帶下來。”
“這件衣服是一針一針縫補上身去的嗎?”
“什麼,什麼意思?”蘇先同沒有明白周雲振的意思。
“如果不是一針一線耗時地縫補上去的話,不早應該下來了嗎?”
“這個?”蘇先同臉紅脖子粗,他實在回答不上來。
周雲振話語有些咄咄逼人,“賓館房間現場沒有捉住男的,隻有女的一人能算是實錘嗎?”
“女的與誰交易?”
蘇先同狼狽不堪,虛汗直冒。
他隻想儘快報離開這個讓他尷尬的地方。
“有些結論要在調查之後。”
“男的都沒有找到如何調查?難道這女的認識男的?如果認識的話,那如何界定這種行為?因為是談戀愛或者婚外情的話,會沒有物質補嘗?”
“給錢或者給東西也是算是實錘嗎?”
周雲振這一連串的詰問,更是讓蘇先同招架不住。
“而且在真相不明的情況下,誰給你們權力毆打或者辱罵推推搡搡並扭住她的手,強行帶離的?”
“這個?”蘇先同汗流浹背,他知道現在碰上較真的硬茬了,不好處理。
“你想不想知道賓館203號房間的男主是誰?”周雲振突然變換了一個話題。
“你知道?”蘇先同喜上眉梢,“我們對於線人是有舉報獎勵的。請說。”
周雲振說道“他嗎?”
“在哪?”
“在閣下眼光所及之處。”周雲振偏不說透。
蘇先同環顧了一下賓館大廳,除了那位已經被攙扶到沙發上休息的保安及前台服務接待人員外,大廳已是空無一人。
“小夥子,彆開玩笑啊。”
“沒有開玩笑。”
“那在哪啊?彆繞圈子了吧?”
“遠在天邊。”
“近在眼前?”蘇先同驚愕地問道。
“是的。就是本人。要不要也一同銬走本人,審問一下?”周雲振伸出雙手道。
“這個,這?”蘇先同一下子愣住,乾瞪雙眼,說不出話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