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午上班後,周雲振準時來到了罪犯檔案管理室,又來例行公事查閱罪犯檔案。
現在沒有看完的罪犯檔案不多。
周雲振慢慢地看過去,不敢露出一點心不在焉的樣子。
反而一副專心致誌,聚精會神的樣兒。
周雲振不好容易全部看完。
“完了?”罪犯檔案管理員鄒東南問道。
原來罪犯檔案管理員鄒東南一直在冷眼旁觀。
“好了,全部看完了的。”
罪犯檔案管理員鄒東南嘲諷道“周大乾事,既然看完了,不知道你記住了多少罪犯檔案裡的內容?”
“能記一個大概吧。”
“那好,我倒是想考一考你,看你到底是熟記於心,還是走馬觀花?”
“看看你有沒有將罪犯的情況張冠李戴?將兩個不同罪犯的情況混為一談?”
“是敷衍應付還是認真仔細查閱,馬上就可顯出原形。”
周雲振心道,鄒東南這小子一直盯著我,看我不順眼,現在又是變著法兒要讓我現醜出洋相?
周雲振心裡當然明白,自己頭腦裡現在裝了六百多罪犯的基本情況,而且全部是“死”的資料,根本沒有見到過活人。
無法將罪犯檔案資料與罪犯本人對上號,更無法加深印象。
就是說難免在記憶上會有失誤,將兩名罪犯的情況混淆也不是沒有可能的事。
可是不答應罪犯檔案管理員鄒東南的挑戰也不行。否則,這小子可能會以為自己負有什麼特殊使命似的,為著某項目的而來。
因為回答不上的話,那他就有理由認為自己是以查閱全體罪犯的檔案為名,來查閱某一名特定的罪犯的情況。
也就是說自己是來秘密調查某某罪犯的,這樣一來,形容打草驚蛇。
俗話說做賊心虛,現在情況複雜,誰會是罪犯步豹紋的同夥或者說是他的坐探,都無法得出結論。
一般來說,凡是心懷鬼胎的人,都會疑神疑鬼的,對每一個人都會有提防之心。
更何況自己還是從支隊部那邊來的,就更容易引發這種人的懷疑。
於是周雲振爽快地答道“可以,隻是?”
“隻是什麼?”
“隻是我不是記憶天才,如果與事實稍有出入,不得見怪。”
“那是自然的。你隻要能大部答對,就算成績不錯。”罪犯檔案管理員鄒東南答道。
在他的意識裡,眼前的這個周雲振回答不了自己多少問題的,能答出百分之六十的內容就不錯了。
“好,你問吧!”
“那我就隨機抽取一個罪犯的檔案,問你裡麵的內容,可以吧?”
“可以!”
罪犯檔案管理員鄒東南隨機從一堆罪犯檔案裡,抽取了其中一份罪犯檔案。
“你說一下罪犯陽豐森的基本情況?”
周雲振心中默默思索了一下,馬上答道,“罪犯陽豐森,現在服刑於十大隊一中隊,男,現年43歲。”
“犯傷害罪入獄,刑期10年,減刑兩次,餘刑6年。”
“陽豐森的原來職業呢?”鄒東南一邊翻閱罪犯陽豐森檔案裡的資料,一邊問道。
“他原來的職業是乾部。”
“家庭住址呢?”
“本市南山路南山小區3棟1單元702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