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這是明知故犯,第幾次了?”中隊長沈德成憤怒得一拍桌子,茶杯的水都震得濺了出來。
“我?”張犁平嚇得幾乎癱軟在地。
中隊長沈德成叫來了兩個值班乾警,“將罪犯張犁平先關禁閉三天,然後我們再開乾部大會集體討論對他的處罰。”
“是!”
兩個乾警馬上將罪犯張犁平從地上提拽起來,往禁閉室押解而去。
中隊長沈德成對罪犯陽豐森卻沒有任何斥責,隻是對他說“有什麼事情,你向乾部報告就行,沒有必要當場大動肝火。”
“我是想向乾部報告,可是不成啊。”
“為什麼不成?”周雲振問道。
陽豐森瞥了周雲振一眼,“現場沒有乾部,我去辦公室報告乾部的話,這個狡詐的家夥肯定會藏匿現金,這是證據。”
“如果沒有證據的話,事後反而這家夥反而還會倒打一耙。”
“說我誣告陷害他。”
“我推搡他進沈隊長辦公室,他不肯,我才嗬斥的。”
“你不會搜索他的全身,來一個人贓俱獲嗎?”周雲振不假思索,衝口而去,捉賊要贓嗎?
然而周雲振馬上意識到了自己失言,罪犯哪能做這些事呢?這已經涉及到執法工作。
他臉上有些發燙。
陽豐森沒有回答。
中隊長沈德成笑了笑,周雲振知道他的笑是揶揄的笑,不乏一絲嘲弄,周雲振有些不自然。
看來,社會才是老師,許多東西是課本上學習不到的。
中隊長沈德成揮了揮手,“你走吧!”
“是!”
罪犯陽豐森起來後,躬身退出。
“這家夥在我麵前有些囂張,甚至還有些輕蔑。在中隊長沈德成卻又是另外一番模樣,真是一物降一物。我讓他口服容易,讓他心服則不一定。”周雲振心裡暗道。
等罪犯陽豐森走後,中隊長沈德成才說道“周乾事,罪犯情況是錯綜複雜的,不是非白即黑的。”
“我們一個中隊隻有八個乾警,麵對的是一百多名罪犯。他們個個都不是省油的燈,奸滑之徒比比皆是,凶狠殘暴之徒也不乏其人。”
“總之,人上一百,形形色色。”
“對於他們的管理不是一件簡單的事。”
“在當前警力捉襟見肘的時期,我們不得不依靠一些靠攏政府,積極改造的罪犯,協助我們乾部維護監內改造秩序。”
周雲振明白了,這個罪犯陽豐森應當就是其中之一,值得信任的罪犯。
“這就是乾部管理罪犯的拐杖?”周雲振問道。
“是的。中隊還設有改造積極分子委員會,讓積委會人員協助我們管理罪犯。”
“他們與罪犯同出工同收工同勞動,罪犯中一有風吹草動,我們就能馬上得知,並采取相應措施。”
“這雖然是權宜之計,但是不得不如此,維持了幾十年,至少目前還不具備直接廢除的條件。”
周雲振有些擔心地問道,“話雖然不錯。但是?”
“但是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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