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是摔的,信不信由你。我騎摩托車速度過快,一路疾馳而過時,發現前麵有人,刹車不及,為避免發生慘劇,我隻好車頭往裡偏,竭力扭動車頭以求避讓。”
“摩托車衝到溝裡,巨大的慣性將我摔出車外幾米,摔了一個鼻青臉腫。”
鄭聞悟愣住了,他的如意算盤落空了。
他原本以為,隻要朱熊彪親口指證周雲振行凶,隻要他朱熊彪承認自己的頭部的傷是周雲振毆打致使的,鄭聞悟就可以借此大做文章,掀起軒然大波,將周雲振置於死地。
但現在看來,事情並沒有按照他的計劃發展。
他惱怒地揮了揮手,“你去吧!”
朱熊彪轉身出去,往財務室走去。
進財務室,一股淡淡的墨水味撲鼻而來。出納員坐在辦公桌後,看到朱熊彪拿著表格進來,她微微一愣,接過表格仔細看起來。
顯然對這突如其來的救助款項感到不解,她的臉上流露出一抹微妙的驚愕神色。
鬨不明白究竟發生了什麼事,竟然在這個時候發放起年度家庭困難救助款來?實在令人感到匪夷所思。這真讓人費解。
然而,表格上大隊長鄭聞悟的簽字卻是那麼醒目。“考慮到該同誌家庭的特殊情況,批準馬上發放年度家庭困難救助二千元整。”大隊長鄭聞悟的簽字清晰可見,不容置疑。
大隊長鄭聞悟的簽字,她是再熟悉不過,大隊長鄭聞悟的態度相當明確,毫不含糊。
朱熊彪站在一旁,耐心地等待著。出納員皺著眉頭,將表格翻來覆去地看著,似乎想從中找出些什麼端倪。
然而,表格上隻有大隊長鄭聞悟的簽字和寥寥數語,她顯然無法從這些信息中找到答案。
她開始認真思考這背後的原因,可是卻怎麼也想不明白。
“算了,不想了,想也沒有用。領導批的字,管那麼多乾啥?”她暗忖道。
儘管一臉狐疑,出納員猶豫了一下,還是按照表格上的信息數據,拿出了二千元錢。
朱熊彪在出納員出具的一張收據單上簽署了自己的名字,然後接過了那厚厚一疊現金。
朱熊彪拿著那疊現金走出財務室,可是從財務室出來的朱熊彪卻沒有一絲高興的神情,反而眉頭緊鎖。
這一點兒錢?怎麼夠?
他當然知道請神容易送神難,這些地痞流氓們雖然平時和自己看似親近,在酒桌上推杯換盞,稱兄道弟,亦或戲謔的吆五喝六,猜拳行令,那是因為彼此之間沒有經濟利益衝突的原因。
現在這些地痞流氓損失慘重,受傷的人不少,他們豈會善罷甘休?
他們當然不敢找周雲振去要錢,他們也根本不認識周雲振,甚至不知道打的是一個勞改乾警,因為周雲振中午散步也壓根兒沒有穿製服。
自己知道周雲振現在從事的工作脫離管教一線,可以不著裝。
才指使這些地痞暗中襲擊,否則襲擊身著警服的人員,那罪名就大了去了,那麼後果的嚴重程度將難以估量。
借這些地痞混混十個膽子,恐怕他們也未必敢這麼做呢!
他們不敢找周雲振,也找不著,可是自己能跑得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