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起來這些地痞流氓也不講什麼義氣啊,居然搞黑吃黑這一套?”
朱熊彪的臉色漲得通紅,青筋暴起,顯然是憤怒到了極點,他瞪著周雲振,大聲說道“我不是他們那一夥的,我並非他們組織的成員。”
“隻是與他們有接觸而已,也隻是在某段時期和他們有所接觸而已。你總不能說接觸過黑惡勢力的人,他本身也是黑惡分子吧?”
“如此一來,那公安機關的乾警們豈不都是黑惡分子?那我們勞改隊的乾警確實天天都在和罪犯打交道,如果按照這個邏輯,豈不也都成了罪犯?”
周雲振聽後,不禁放聲大笑,“哈哈,朱熊彪,你的口才真是一流啊!你何不憑你那三寸不爛之舌,去說服那些地痞流氓,讓他們立地成佛呢?那豈不是化腐朽為神奇,造福一方百姓?”
朱熊彪被周雲振的話嚇了一跳,他愣了一會兒,然後苦笑道“立地成佛?我有這般神通嗎?能令其立刻改邪歸正?我是他們頂禮膜拜的人還差不多。可是我是嗎?”
“那你以為我是啊?”周雲振聽後,淡淡地說道。
“我沒有認為你是,我隻不過是抱著試一下看,期盼出現奇跡。”朱熊彪說出了他的心裡想法。
周雲振一臉不屑,嗤之以鼻,“既然寄希望於我,那你就不要在我麵前逞口舌之勇,口舌英雄能解決問題嗎?空口於事無補,得拿出你的能耐來,讓他們見識一下。”
朱熊彪心道,“那你現在不是在我麵前逞口舌之勇?你拿出通天本事來啊?”
當然這話他不敢說出來。
眼下他唯一的指望就是周雲振。他還是有些本事抵擋一下的,與那些人談,能拖一下時間還債務也是好的。
他期待著周雲振能展現出他的能力,讓這些問題迎刃而解。
翌日,朱熊彪騎著摩托車,後麵坐著周雲振,摩托車向市區疾馳而去。
他們按時到了市區街心公園,停好車後。
兩人一前一後來到了鬆鶴茶館202包廂。
推開門,一股奢華的氣息撲麵而來。包廂內的陳設極儘奢華,典雅的窗簾、華麗的吊燈、柔軟的地毯,每一處細節都流露出高貴的氣息。
包廂的內部空間原本是足夠寬敞的,然而此時沙發上坐著的兩人卻讓整個空間都充滿了壓抑的氣氛。
他們與這優雅的環境極不協調,那盛氣淩人的架勢,仿佛是兩個霸主在他們的領地裡不可一世地展示著權威。
為首的是一個壯碩的痞子,身材魁梧,他的臉上橫肉堆積,雙眼中閃爍著狡黠與殘忍。
他將手裡拿著的煙往地上一扔,斜著眼看著朱熊彪,嘴角勾起一抹冷笑。
那笑容中帶著幾分不屑與嘲諷,仿佛朱熊彪在他眼中隻是個螻蟻般的存在。
他的眼神中透露出一種凶狠和殘忍,仿佛在告訴朱熊彪,他在這個場合同樣是主宰。
“朱熊彪,你欠我們的錢什麼時候還?”他冷冷地問道,每一個字都像是從冰窖裡取出的冰塊,冷冽而刺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