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雲振的目光在吳省心的臉上穿梭,似乎在尋找著什麼。他向教導員吳省心追問道:“進個人檔案嗎?”
吳省心遲疑了一下,回答道:“乾部檔案統一保管在支隊政治處檔案室,要進的話,得到支隊去。至少在大隊是沒有檔案可進的。”教導員吳省心含含糊糊地說。
“不過如果你有充分的理由,我可以在總支會議上為你辯解,甚至於撤銷。”
聽到教導員吳省心的話,周雲振啞火了,他也確實接觸過犯人,確實是與外協工作無關,也確實是不務“正業”。
隻是這一切都是為了維護監內秩序的安全穩定,為了製止即將發生的罪犯步豹紋越獄企圖,將其控製在獄內,不至於危害社會。
可是這些話能作為申訴的理由嗎?就是說了,教導員吳省心會相信嗎?周雲振心裡明白,即使自己解釋了整個過程,吳省心也未必會相信。
他來一句,你怎麼知道步豹紋會脫逃,他可是一個改造積極分子,你有未卜先知的能力?
自己如何回答?
放棄,這個詞彙在腦海中回蕩,似乎成了他唯一的出路。
然而,他知道自己的內心並不願意接受這個選擇,並不甘心,可是彆無他法。
想到這裡,周雲振輕輕地搖了搖頭,“我不申訴,不,嚴格來說是申辨,我放棄。”
教導員吳省心深深地看了周雲振一眼,似乎想要看穿他的內心。然後,他緩緩地說道:“如果你放棄的話,我就無能為力了。”
這句話讓周雲振心裡充滿了無奈和懊惱。
“謝謝你,吳教導員,真的沒有必要為我再次召開會議,而且還沒有什麼用。”周雲振的語氣堅定,“我知道是誰在背後搞鬼。但我更清楚,他們就像兔子的尾巴,長不了;像秋後的螞蚱,蹦噠不了幾天。”
他嘴角微揚,露出一絲嘲諷的笑容,“現在讓他們去得意吧。”
周雲振的話讓教導員吳省心心裡猛然一震。
難道鄭聞悟這次真的會失算?他甚至可能無法得到提拔,反而會受到處分?看著鄭聞悟現在那副得意洋洋的樣子,吳省心感到十分不解,紀委監察室的人怎麼就動不了他一根毫毛呢?
周雲振說完後,向教導員吳省心微微點頭,“領導,如果沒有其他事情,我就不打攪您了。”然後,他轉身離開了辦公室。
周雲振離開後,留下一臉懵圈的教導員吳省心一個人呆呆地坐在辦公桌前,沉思著,周雲振的話在他的腦海中回蕩。臉上滿是困惑和迷茫。
他的思緒在周雲振的話語中遊走,試圖找到一個合理的解釋。
然而,眼前的一切似乎都超出了他的想象,讓他感到一陣莫名的無力和無奈。
整個人都像充了氣一樣,整天一副小心得勢的模樣。他的眉眼之間,充滿了自得與傲慢,看人的眼神也變得挑剔起來,如同橫挑鼻子豎挑眼,那股頤指氣使的派頭讓人不敢接近。
大隊裡的每一個人,從教導員吳省心開始,都對他敬畏有加,生怕觸到他的“逆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