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郎君,正好我今早多做了一份羊肉湯餅。”溫繡繡不過是眨眼功夫,便換了一件水綠色掐牙如意紋月裙,氣質清雅。
“多謝娘子相贈。”池明洲勾唇含笑,眉眼溫和。
溫繡繡聽後,羞澀一笑,然後向遊小霞遞了眼色。
遊小霞不情不願地端來羊肉湯餅,故意往池明洲懷裡一塞,灑出滾燙湯汁,濺落在池明洲的手背上。
“小霞,你怎麼這麼不小心呀!”溫繡繡惱道,爾後立即從胸口抽出雪青色羅繡墩蘭蝶紋帕子,替池明洲輕輕擦拭。
“繡繡,你咋不舔呢,口水可以治愈傷口。”遊小霞雙手環抱,那櫻桃小嘴噙著一抹頑劣笑意。
語罷,溫繡繡作勢要撕爛遊小霞的嘴巴,打鬨成一團。
溫繡繡再回頭看的時候,池明洲已經快速乾掉一碗羊肉湯餅了。
“多謝娘子。”池明洲擱下五個銅板,告辭離去。
“繡繡,看到沒有,他吃一碗羊肉湯餅的速度,是我們的兩倍,說明他比我們還窮,原生家庭肯定很糟糕。這樣的郎君,絕對不是金龜婿,你就彆浪費糧食去釣了。”遊小霞蹙起眉頭,振振有詞。
“小霞,莫欺少年窮。這位鄰居,明知凶宅,還要租住此處,必然有過人之處。況且,我剛才貼上去,是為了試探他。普通郎君,要麼沾沾自喜,自信我對他一見鐘情,要麼就是嫌棄我這種過於主動的娘子。可是,他教養很好,溫潤如玉,進退有度,這樣的郎君,注定不普通。”溫繡繡托著下巴,笑語盈盈,眸光璀璨。
“哦,那就祝願他能夠在凶宅活下去。”遊小霞扁了扁小嘴。
然後,兩人結伴,乘坐木板車,前往安業坊。
安業坊,背靠朱雀大街,商鋪林立,十分熱鬨。
遊小霞和溫繡繡,正是任職安業坊的不良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