由於我沒了舌頭就算我經過多少拔舌小鬼,它們都不會有任何的行動。
我拔掉的可不僅僅是血肉層麵上的舌頭,是連同魂體的那部分一起拔掉的。
這點我效仿了大黑初次被拔舌小鬼拔掉了舌頭,在幫大黑治療舌頭的時候我發現大黑魂體缺少了一部分,那部分所對應的正是魂體。
拔舌小鬼的拔舌是連同魂體。
在拔舌地獄遭受苦難的永遠不隻是活人,無論是活人還是死人拔舌地獄照搬全收。
所以這兩個拔舌小鬼會帶著我的部分魂體去往何處,這便是好奇的點。
“嘎嘎......”大黑飛在空中在我身後,它追趕的不止是我還有它的舌頭,它可不想自己的舌頭就這樣被帶走。
追了有一會已經快要追上。
即便不用空間絕斷拔舌小鬼的速度也無法與我相比。
我躍起將在半空的大黑拽了下來,一時間漆黑的羽毛散落空中,到處飄揚。
大黑趴在地上用忿忿不平的幽淵眼光瞪著我,先前我拔掉大黑的舌頭如今我又硬生生把正在飛著的大黑拽了下來。
它有這種情緒不奇怪,可惜的是我沒有九珀心鼓連心的能力,也沒有紅鸞紅線讀心的能力。
所以我並不懂大黑的心,大黑那怨憤的情緒。
我指了指腳下地麵,然後又指了指大黑,隨後用地火戰旗圍繞著大黑劃了一個圈。
點點大黑,點點圈外,朝著大黑做出了一個抹脖子的動作。
意思非常明顯。
待著彆動,出圈就死。
大黑沒了舌頭隻能四不像的嘎烏一聲,耷拉著腦袋無精打采的趴著,
它是通靈性,它也是惜命的。
將大黑留下後,我對自己施加了一層不可視的絕斷才繼續跟上拔舌小鬼。
兩隻拔舌小鬼一路向西,情緒激昂,最終進了一個山穀在一處石壁前停下。
那高大的石壁上極其不融洽的鑲嵌了兩扇恢弘黑門。
門戶緊緊閉著隻留有一道比門戶更為漆黑的閉合線。
有一黑發披肩的男人坐在門戶前背後是那直直的閉合線。
男人閉目打坐,年齡在二十歲左右,肌膚白嫩晶瑩比起女人的皮膚還要好。
身著寬大的布衣,黑發散披著。
可能是拔舌小鬼闖進來的動靜驚擾到了男人,也可能是男人感知到了拔舌小鬼到來。
男人緩緩睜開了眼瞳,眼瞳為常見的棕色,男人的麵相也較為普通。
看上去隻是一個正常的平凡人的。
而攜帶舌頭飛速趕過來的兩個拔舌小鬼卻麵對男人跪下了。
我眉頭緊皺,這我還是頭一回見到拔舌小鬼除了拔舌頭的其他舉動。
那些小鬼對這個男人下跪?
男人的背後還有一個高大的門戶。
這個峽穀的所在極為偏僻難尋,
若不是追蹤那兩個拔舌小鬼恐怕我要花上不少時間才能搜尋到。
拔河小鬼雙膝跪地用鉗子手將鮮紅的舌頭呈現在男人麵前,延展手臂獻過去。
男人嘴角微揚露出柔和如浴春風的笑:
“又有兩條還真是辛苦你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