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二”我平淡的呼喚了一聲。
砰王二麵前的蒼白鐵樹連排倒下,王二耳朵微動,聞聲停下手。
他回身來麵對我,那身疑似出土文物似的青銅戰衣比起剛才又多了不少汙穢。
猩紅泥濘粘稠可看得到有碎肉殘留在他肩頭,
戰衣鍍上了一層血色外皮,絲絲縷縷的的血肉留掛在墨銅古樹的樹枝上,
呼啦作響的青桐樹葉宛如是剛從血水裡洗滌。
我心思沒太多在王二身上,關注更多的是被王二蕩斷的蒼白鐵樹。
有個彆鐵樹並不是渾然一體的蒼白,比起其他鐵樹來這些鐵樹多了悲戚的血紅。
殘存絲氣的熒洲島原住民被鐵樹那隻指向蒼穹的利刃枝條貫穿,
懸掛在蒼白鐵樹的枝頭或是無力垂死掙紮的屍體自然順著枝條滑落到樹乾部位,枝條的來處。
血水順著他們的腳尖滴淌,從利刃枝條上滴落為蒼白無色的鐵樹塗上鮮紅淒厲的慘狀。
同時滴落流淌到地上的鮮血也沒有浪費,那些新鮮的血液都成了鐵樹的養料。
使得鐵樹的利刃枝條愈發鋒利猙獰,鐵樹更加茁壯以待處刑下一個罪人。
被鐵樹地獄的無數利刃枝條貫穿,懸掛在樹枝上靜待血液流失,傷而不死,因鐵樹的緣故血液永無流儘之時。
細細品味利刃無時無刻給予撕裂身軀之痛。
鐵樹之刑,這邊是鐵樹地獄的苦難。
隻不過此時此刻,折磨世人,將世人掛在枝頭充當養料的那些蒼白鐵樹無一例外都被王二給伐倒了。
若是光聽聞此事,恐怕人人都會將王二當做是救苦救難的聖人,
那些被掛在樹枝上僅有一口氣殘喘的人更會將王二當做是仙人下凡,救世主。
但眼中隻有墨銅古樹的王二怎會突發善心的去伐倒鐵樹救人呢?
其實王二的任何行動都能用奪回墨銅古樹來解釋,幫我們破除森羅煉獄何嘗不是幫他自己除去奪回古樹的障礙。
如今的伐倒鐵樹同樣是以奪回墨銅古樹作為最初始出發點而行動的。
在拔舌地獄中毀掉房屋殺光下窪村,殺了那對兄弟,
在剪刀地獄中他用樹枝斬斷了黑衣老嫗的身子,同樣也用墨銅古樹的樹枝屠殺了剪刀地獄中苟活著的凡人。
拔舌地獄,剪刀地獄中的異動都是王二引起的,
即便是現在王二依舊在做著讓人無法理解的殘暴行徑。
他簡單回身看我一眼便繼續投入手中的工作中,
扛起那根墨綠色的樹枝,身形如黑夜中迸現的火花一樣飛速閃爍,不斷變換著位置。
王二每到一個位置,就會有一掛在鐵樹上垂死的凡人得到解脫,
墨綠樹枝輕輕拂過其腦袋就會炸出大片的紅白,
樹枝劃過人體,就會有大量的器臟傾倒而出。
又或是相互碰撞清脆悅耳的青桐樹葉拂過人身,在下一瞬那人身就如同遭受數把利刃切割一樣將原本千瘡百孔的身子徹底撕碎。
王二在屠戮凡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