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移目看向周邊,在遠處還有一條粗壯的黑色觸手,
那條觸手化作大蛇圍繞成圈,圈住了一些人。
陰陽,引渡,輪回,以及無皮化身的白毛猴子都在那個觸手大圈內。
陰陽等人正在追殺白毛猴子,而無皮四瞳操控著白毛猴子屢次逃生,靈巧的躲閃。
無皮還沒有完蛋,這倒讓我感到意外,同時打心底裡認同了無皮的命硬。
麻子追殺沒乾掉無皮,陰陽輪回三人圍攻無皮也還沒死。
怪不得第一代無心殺了無皮好幾年都乾不掉他,合計無皮的命硬是祖傳天賦啊。
我瞳孔微凝,盯著那個大圈,臉色微變,
圈內發生著的事情是正常,可又不正常。
陰陽等人殺無皮,追無皮非常合理,但圈就那麼大他們追不上無皮。
在我看來那個大圈直徑不過幾裡地,白毛猴子的逃竄速度又是極快,沒一會就能到邊。
但古怪的是白毛猴子根本走不到觸手圍成的邊界。
無皮的確在跑,陰陽等人也用神通在追,他們一直處於直線上,一直在跑著。
這給了我一種錯覺,那就是觸手圈內是一個小世界,看似隻有幾裡地實則千裡不止。
須彌芥子,大千一葦那觸手圈出了一個空間,造出了一個世界。
一個可以讓無皮,陰陽等人毫無覺察,一切自然的世界。
興許逃竄的無皮與陰陽根本不知道自己被圈起來了。
被圈住的他們就如同在電視機裡表演的人一樣,當電視機初現時幾乎人人都認為那盒子裡藏著人。
“拿他們當樂子看,當玩具還真是個任性,隨意的孩子啊。”我順著觸手朝源頭看去。
能看到一遮天蔽日的黑色太陽,準確的來說那是一個通體黑色的肉球。
肉球大如一座城池,懸浮·在空中極其驚人,肉球表麵並不光滑規整,肉球下端分出了幾條觸手。
一條觸手圈著無皮和陰陽,一條觸手正抓著銅棺亂砸。
還有幾條觸手伸向了未知處。
這些觸手的長度和沒有極限似的,還能看到有一條觸手跨過了血河,直直通往我們來時的門戶。
原本分割整個地府的血河將所有的陰阻攔在對岸,當那條觸手橫跨界限,架在血河之上時有源源不斷的陰順著觸手走向那扇門戶,走向陽間。
轟陰陽銅棺陡然朝著我們飛來,我眉頭一挑
“這熊孩子,拿著銅棺亂砸,暴遣天物!堂堂陰陽銅棺讓他用成了板磚!”
我以絕斷之身站著不動硬接下銅棺,黑影將我和麻子覆蓋,粗壯觸手從上空砸下。
我雙手抱著銅棺揮動,和下砸的觸手硬碰硬。
又一道深穀在觸手下形成,觸手陷入地麵當再度抬起的時候,銅棺突然從砸下來猶如是一個楔子落下。
觸手被砸的兩頭鼓起,隆起的黑色成了圓形深穀,陰陽銅棺成了釘住觸手的釘子。
我站在銅棺之上直視空中那顆肉球“心急可成不了事,你居然距離才成熟還差得呢。”
“這就等不及了,你是怕了我們吧。”
肉球好似顆心臟似的膨脹跳動幾下,而後那顆黑色肉球就裂開了,球體中間裂開血色縫隙,肉芽蠕動,血色粘連。
一張誇張的笑嘴被肉球表現了出來,沒發出任何聲音,隻是肉球上的那道裂痕就仿佛能聽到無邊,深入靈魂的嬉笑。
肉球又長出幾條觸手,觸手齊齊撲來。
麻子拉著我的手本能要膨脹時間來躲避,隻是一轉身就看到四周多了一堵又高又黑的肉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