鮮血使得齊琦清秀的麵孔猙獰可畏:
“該死!什麼時候!你是什麼時候做的!”
“你不釘的不是林櫻嗎?”
啪嗒.....一個猩紅的小紙人從我座位的抽屜裡掉落出來,
哢噠....哢噠....哢噠....紙張做的小腳丫子地麵上快速跑動,
濃密漆黑的長發幾乎垂落在地麵,
那雙蘊含詭異光澤的貓眼石眼睛死死盯住齊琦,
而她眉心的那根棺材釘讓這一切顯得詭異,慘烈.....
紙人跑過去抱住了齊琦的小腿,
齊琦驚恐,駭然的望著她,身體一點都不聽意識的指揮。
果然是釘魂!
怎麼會還有一個紙人?
到底是怎麼回事?他為什麼一早就在抽屜裡放了一個紙人?
難道從一開始自己就暴露了?
剛才的一切都是他在故意套我的話?
不應該,不可能啊,明明自己的特性在,他怎麼會發現?
他到底是什麼時候發現的?在昨夜.....還是更早?
齊琦越想越後怕,
從始至終她都認為掌控著局麵,掌控著一切,
哪怕張阿四逃過一個又一個圈套,她仍然不慌,認為一切儘在掌握。
此刻她不敢這麼想了,
局麵不知何時早就超乎她的設想,她所設計的圈套倒成了困住自己的囚籠。
“你早就發現我是鬼了!”。
我像是遲暮的老人靠著骨棒拄著地麵緩緩行走,
意識也更加低迷,估計誰見了都以為會馬上猝死。
“不,並不是,才進入這間教室的時候我還不知道,隻對你抱有一點警惕,心中還是認為林櫻才是老教學樓的鬼”
“但方才不久我接到了一個電話,我拜托胖子查的事情,他靠他爹的臉查出來了”。
“學校裡根本就沒有齊琦這個人!我隔壁村也根本沒有姓齊的人!,齊琦你就像是憑空多出來的,強插在學校裡,班級裡,人群裡”
“奇怪的是憑空多一個人卻沒有人起疑心,沒有人發現,很平常的接受了,足足兩年沒有出現異常,我想這也是你特性造成的吧”。
“和你在一起時,我就有這種感覺,你說的話我很容易信服,幾乎不會產生任何懷疑,明明與我性格不符,我卻會自動漠視這些問題”。
“在被胖子通知後,我突然意識到問題,以往被忽略的那些破綻,細節一股腦的湧了上來,錯裂的分割感再也難以掩埋”
“那時我才清楚齊琦你呀壓根不存在”。
齊琦還在嘗試掙脫,
但那棺材釘可是貫穿了紙人的另一端,怎可能掙脫?
“剛才發現的?”,
她死咬著牙關,做出反感,惡心的神態:
“真是一個虛假到令鬼惡心的家夥”,
想起這家夥得知自己是鬼後還能麵不改色,
像是什麼都沒發生過一樣和自己聊天,和自己待在一起,她就忍不住膽寒,反胃,
“那個該死的胖子,差點就殺了他了”,
忽然她想到了什麼,一臉錯愕:“不,不對,你明明方才知道我身份,可我與你一同進來的,我沒有看到你將第二個紙人藏在抽屜”。
我已經來到她麵前,想試圖舉起冤魂骨結果抬到一半冤魂骨無力掉落,
自己還真是虛弱到不行。
看來用冤魂骨擊殺她不太可行,那麼......
右手上淵綠的火炎升騰而起,
即使隻是一小束火炎可也讓齊琦麵露惶恐,拚命掙紮。
我抱住她,右手貼上她背脊,
“即使我不知道你身份,你也逃不掉,因為我一開始就準備釘你們兩個!”。
那點綠芒迅速擴散,毫無溫暖的陰冷氣息膨脹起來,
十幾息的功夫齊琦整個人被點燃,灼燒靈魂的痛楚令她哀嚎不止。
製造紙人的材料雖然稀缺,但也隻有那幾樣稀缺,其他東西都能輕鬆尋到。
棺材釘與貓眼石寇老足足提供了好幾份,
與其在那裡苦思誰才是鬼,倒不是那所有可能性都釘一遍。
於是我製作了兩個紙人,一個藏在抽屜裡,一個在桌麵,
管她是人是鬼,一起釘就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