由陳真人金色道鈴起頭,他手臂一震
嘩啦.....叮鈴....叮鈴....叮鈴,
十幾個道士緊隨其後搖鈴,叮鈴....叮鈴...叮鈴
層層疊加的鈴聲似若浪潮突然襲來,
不隻是響徹在外界,更是響徹在腦中,心中.....
隻是幾秒鐘我就感覺我被道鈴的叮鈴聲鋪天蓋地淹沒,
層疊交融的鈴聲完全不給你任何喘息機會,隻會一次比一次強烈。
本應是很悅耳的聲音,可在他們手中卻響出另一種令人無法容忍的聲音。
我死死捂住耳朵,每一次搖鈴都像是在撕裂的我靈魂,耳膜.....
叮鈴.....叮鈴......叮鈴
那聲波似乎成了實質,覆蓋一切的驚天浪潮將我打翻。
心臟的心率早已經被攪的亂七八糟,思維無法彙聚,所有念頭渙散的不知東西。
短短一分鐘我後背已經被汗水浸濕,臉色發白。
勉強將眼睛睜開,卻發現視線內的所有東西都在晃動,重影,
好像整座山都在經曆一場大地震。
不,那是我的視線在散光。
鈴鐺聲簡直像是魔音灌耳,折磨人的不是聲音大小,而是灌入靈魂的騷雜。
叮鈴....叮鈴...叮鈴...
四麵八方都在響徹鈴聲,我被壓製無法抬頭。
此時我明白了,陳真人所說的逼它出來是怎麼個逼法,
這方法,彆說那東西,就連人也受不了。
我看了一眼兩胡道士,他也捂著耳朵,但沒我這樣痛苦。
他瞪著泛紅的眼圈:“張小子,你咋成這樣了?”
“那玩意再不出來,我感覺快把你給搖死了”。
我捂著耳朵拚命搖頭,想要將腦中的那些混亂折磨得的聲音都給搖出去,但不切實際呀。
我隻能往後退,退出廟宇,隨著聲音減小,痛苦也相應減少了一些,
啪嗒.....啪嗒.....
夾雜在纏.綿的鈴聲中一種不和諧的聲音被我捕捉到了,
有東西出來了!
陳真人等人抬手看向入口,手中道鈴搖晃變得有規律了些,
輕鬆將不協調的腳步聲摘了出來。
隻見入口那裡一個人影緩慢上升,身影走在台階上一搖一晃。
眾人心弦乍然間被吊起,
兩胡道士嗖的一下跑出來,目不轉晴盯著入口
陳真人一隻手持道鈴,另一隻手拔出背上的木劍,
我也抽出冤魂骨主動圍上去,再次進入廟宇。
即使道鈴聲未停,這種時候要是連一點聲音都忍不了豈不是個廢物。
兩胡道士看我上去,又看了看自己,心情百般糾結,
大口吞了口氣提著符籙匕首跟上來。
那人身影漸漸從入口走上來,身上黑紗注定要被月光驅散。
上半身先暴露在外,
嘶.......我和陳真人等人第一時間愣神了。
那張再熟悉不過的麵孔,映入視線中時百味雜陳。
崇陽!
我握著冤魂骨的手因為太過用力而泛白,注意力罕見的專注,
披皮鬼!十七年將拔掉真正崇陽道長的皮,並且將我送回村子的人,
也是這些日子一直圍繞在我身邊處心積慮設計殺我的元凶!
我媽,我姐的失蹤與它有關,崇陽道長還不能恢複也與它有關!
陳真人呼吸重了些,即使是他這般年齡,這般閱曆,
可見到剝掉崇陽皮的元凶,方才更是剝掉他五位師弟皮的邪祟。
他怎能不激動?
崇陽蒼白著臉快步從入口走出,不知為何他對我們並不懼怕,
看到我們後麵色湧現一抹驚喜,
很奇怪,明明這局麵它已無路可逃。
陳真人還沒下令打坐在周邊的十幾個道士也已經壓不住了怒火,
他們堂堂伏籠山被邪祟入侵已經是奇恥大辱,更可恨的是這邪祟還敢頂著他們弟子的臉麵在此橫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