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師四瞳忽然問了一句:“你的眼是怎麼回事?”。
我不可能說出陰婚契的事,所以推卸到披皮鬼身上:“剛才被那邪祟傷了”。
“你身上也有很深的故事呢,我從你身上看到非常有意思的東西”,天師四瞳僅剩的那隻眼睛呈現的我眼前,
兩顆瞳孔並排猶入深淵,稍不留神心神就被那瞳孔吸了進去。
他嘴角帶著一抹怪笑打量著我,看的我不禁發毛。
身後響起急促的腳步聲,回頭一看是崇明和兩胡道士跑了過來。
崇明滿頭是汗的焦急問道:“天師呢?”。
天師四瞳回應道:“去追了”。
“見過四瞳天師.....",崇明注意到天師四瞳那被紗布包裹的眼睛,陡然人都傻了。
“天師你的眼.....”。
兩胡道士錯愕出聲:“四瞳你的眼怎麼了?”。
他們完全想不到有什麼東西能傷到天師四瞳。
兩胡道士又看到我左眼的眼睛,更是吃驚:“誒,張阿四你的皮怎麼回來了?你的眼睛怎麼也?”。
兩人都懵了,一轉眼就見到兩人好好人成了獨眼龍在一起
天師搖搖頭不語,而拍了拍我肩膀
突然說道:“小子,你看我帥嗎?”。
啊?我錯愕回頭,剛好對上那隻重瞳,
如同是並排而立的黑曜石,又像是內含斑光耀石的結晶,幽深的看不到底。
隻是望著心中念頭在不斷的減少,思緒慢慢斷開。
我失神的望著,自己僅剩的那隻眼慢慢失去了焦距,越發沉迷最終閉上眼睛倒地。
四瞳天師收回目光對著傻站著的崇明與兩胡道士:“抬走吧,之後我會解釋”。
待到崇明與兩胡走後,
四瞳僅剩的一隻眼觀望著披皮鬼逃走的方向憂心喃喃:“不會被追上吧.......”。
陰影角落一個倩影陡然發聲:“故意放走它?”。
四瞳目不轉睛:“殺掉它很容易,除掉它很難”。
“那隻重瞳丟失是必須,日後那隻眼將會產生莫大的效應........”。
.............
一片模糊的白,這是視線的第一感覺,很白,很模糊。
一切都是恍惚重影,疊疊合合,視線也時而擴散時而聚攏。
大約過了一個小時後,我的視線恢複了一些正常,模糊的重影被聚焦,分散的恍惚重回而一。
又過了三個小時後我的視線終於是完全恢複了,隻是左眼很疼,
望著潔白天花板和滿是消毒水的氣味,我躺在床上靜靜思索。
斷掉的思緒也接上了,我從伏籠山被送到了醫院,暈倒前隱約記得是和天師四瞳對視了一眼。
伏籠山之行發生的事情太多了,多的讓人不敢相信,
我沒有去掐一下自己懷疑是不是夢,左眼不斷劇痛還不夠證明伏籠山的一切嗎?
那一切都是真實的,陳真人,崇陽等人死了,
而我也丟失了一隻眼睛,不過也夠幸運了,
左眼被自己硬生生撞上劍尖才隻是失去了一隻眼,而自己還活著,難道不幸運嗎?
那些事情是一.夜之間發生的,但對來我猶如數年,披皮鬼也同樣謀劃了數年。
多少人的未來歲月人生曆程丟失在那一晚.......
現在的伏籠山又有多少人在痛苦,傷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