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時我鬆開了手,披皮鬼驀然如釋重負,在那背脊裂痕將要打開時,
一隻五指燃著綠火的手從上落下,灼灼燃燒的手指按在那鼓包裂痕上,強行將鼓包按回去。
披皮鬼不甘的尖叫:“還差一點!”
“就差一點!你!”。
“你逃不掉!”
“這一次我絕對不會讓你逃掉!該承擔你遭的孽了”,我用儘全力力氣抓住它,死死扣住它後背,
它已經沒有皮了,這張皮便是它最後的皮囊。
披皮鬼的披皮有一定限度,若是它沒有披厲鬼皮與大凶皮的話,
它能同時披上一二十張人皮,但在它披了鬼皮後,所能披皮的數量銳減。
右手借住身體重量壓著嬰孩,五指仍在用力,嬰兒的皮膚已經在手指下破了,
五指插入體內,較小的身軀多處鼓脹,皮膚下幽綠的火暈染開....
它像是小孩子一樣哭泣,啼哭。
一聲聲泣聲宛如刀割在人的心頭上,沒人能對嬰孩的哭聲無動於衷,沒人能對純淨無知孩子下手,
他們是最無辜,最初始的。
我右手在嬰孩體內似乎抓到了什麼東西,指尖魂炎儘情燃燒,那哭聲越發慘烈。
我的手微微顫抖,有時會有錯覺,我手下的並不是披皮鬼,
而是一個真真實實的嬰孩,一個最無辜的嬰孩。
它掙紮著,同樣在折磨我,明知道這隻是皮囊可怎能不共情。
但我絕對不能放手,隻為日後沒有嬰孩再遭到這種情況,
什麼道德,良心的譴責我背下便是。
它哭泣著後腦上冒出一個小鼓包,最終重瞳在後腦張開,
血紅的眼白中兩顆瞳孔轉動著,眼眶裡血淚湧動.....多顯得可憐。
淚水同樣不自覺的在我眼中彌漫,我用另一隻手撫摸嬰孩的腦袋
“很快....馬上你就解脫了.....”
“沒有人再能擺布你.....”。
我的安慰倒引起披皮鬼的怒火,它掙紮的怒罵:“該死,你們都該死!”
“我有什麼錯!我有什麼錯!”。
“該死...一切都該死.....我那麼努力.....我那麼殷勤....”
“憑什麼我要落到這個下場......!”
我五指死死用力,咬著牙質問道:
“你又憑什麼奪去他人皮?你隻是一個沒有皮的小偷!”
“利用人的感情,借他人皮囊行自己的私欲,你該死!”。
披皮鬼的聲音弱了些,少了些掙紮,它冷笑道:
“我該死?你不該死嗎?”
我:“在你死後,我也會死”。
披皮鬼:“可笑至極,我本就是非人的存在,憑什麼要拿人的觀念束縛我?”
“我的一切皆是合理,我即是理”
“沒有正邪對錯,隻有強者撰寫的規則”。
“你也可以和我一樣,你放過我,我能幫你”
“我能幫你脫離張家,我還能幫你脫離那個女人”。
我不予回應,依舊抓住嬰孩體內的那個東西,讓魂炎灼燒。
披皮鬼竭力的商討:
“你也可以非人,你能脫離這個平庸的群體,你即是理”
“我們可以攜手,甚至我能做你的下屬,我來協助你”
“你身上的那東西我有辦法幫你解開”。
“張阿四你需要我!”。(www.101novel.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