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剛才您說這裡還有鬼?”
“這是什麼說法?”。
門縫後的眼珠子轉動窺探一圈四周,才低聲說道:
“這裡是張家布施的禁製迷陣,為的就是困住幾隻鬼”。
“那些鬼說不定就在哪個房間裡,碰上它們就沒了活路,一定不能撞見它們,一定不要引起它們的注意”。
“娃娃你可千萬不要亂跑,會撞見它們的”。
我蹙著眉問:“撞見它們會死?但您不就是鬼嗎?”。
“你就是那幾隻鬼中的一隻吧”。
門後眼珠子停止轉動,一抹詭祟的笑容在門縫後展開,
我眼睛眯了下,纏繞著魂炎的青銅橫刀刺出,刀尖穿透門板深深刺了進去,
老人的手收了回去,那抹詭笑退隱在黑紅的昏暗中。
我將青銅橫刀拔出來,剛才是有刺中的手感,隻是那家夥好似沒有受傷一樣。
它所說的信息倒是有幾分可取,
這地方是張家的禁製迷陣用來關鬼的?
聽樣子鬼還不止一隻。
如果它說的是真的,那四瞳天師他們,還有我是闖進了迷陣中,
難怪會有這麼多的房間,永遠走不到頭的空闊。
我站在門前又等了一會,再次將門推開,
這次房間是空的,應該是迷陣已經將房間更換了。
房間除了進來的門外,正前方還有一扇門,
我沒有立刻出去,而是後知後覺的摸了下後頸,
掌麵,指腹下的肌膚似若蠕動著,明顯的凸起清晰的反饋在手掌間,
有什麼東西在掌心內一張一張,有什麼東西在指腹的觸碰下移動,
那是一張臉!
我的後頸上也長出了一張肉瘤臉,在我的觸碰下,那張臉在笑,
方才老人的話再次重現在腦海中,
“闖入這裡的人會染上這墳裡的邪氣,皮肉上生臉,那些臉會越來越多,染上不祥的人越來越不像是自己,身上長了那種臉的人沒有一個好下場,也沒有一個人能活下來”。
我也遭遇到了不祥?
驚愕之時,我忽然察覺到有什麼東西挑撥我的情緒絲線,
使得我任何一個念頭都會帶起極度情緒起伏,
像是有什麼想要侵入到我體內。
摸著那張肉瘤臉我露出一抹譏諷的笑,
搞什麼啊,這就是墳裡的不祥,連我也避免不了?
隻可惜它找錯了人,
我伸手五指扣住那張肉臉不顧它掙紮,輕輕鬆鬆一把扯下,
後頸上的皮膚也沒有一點損傷,這種簡單程度就像是從皮膚上撕下膏藥。
這肉瘤臉對於我來說和膏藥沒什麼區彆,
我連自己的皮都能撕下來,這肉瘤臉自然也能撕下來。
之前在老廖麵前我曾做過一次,但還是沒能救回老廖,那時老廖的狀態已經是不可逆轉,
不是說將肉瘤臉挖下來就能恢複那麼簡單,
他自己都察覺不到他已經不像是自己。
就像現在我不清楚這肉瘤還會不會再長,
這東西對於我來說隻是拔根頭發一樣簡單,怕它和頭發一樣還會再生。
伏籠山道士,老廖,現在輪到我了。
此刻我明白了那道士留下的那句話是什麼意思,
你也會....指的是我也會染上這種不祥。
我將那塊肉瘤丟掉,繼續朝前走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