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開個玩笑........”。
輕鬆外帶著些調侃的語氣使得我剛鬆懈的心態猝不及防的大扭轉,
麵孔抽動著,我望著四瞳天師不知該說些什麼好。
這個.....玩笑可真有意思。
四瞳天師像是找到了樂趣,眯著的眼睛彎出弧度宛如狐狸一樣。
猜到我陰晴不定的臉色,他擺擺手說:
“緩和一下氣氛而已,畢竟剛才氣氛這麼緊張”。
“現在怎麼樣?”。
“氣氛是不是緩和了些”。
我艱難擠出笑容咬著道:“不是緩和了些,而是緩和了太多,多到驚死人”。
王芝張著嘴巴望著四瞳天師,腦中還苦思那句話:“開個玩笑?”。
“四瞳天師你真的在開玩笑,還是假的?”。
“您到底哪句話是開玩笑啊”。
“張阿四他不是侵入伏籠山的邪祟嗎?”。
四瞳天師搖頭否定:“那是被有意之人散播出去的謠言”。
“事情很繁瑣,總之張阿四是個人,不是邪祟,你不用對他警惕”。
而後他對著我說:“我說阿四啊”。
“嗯?”。
那雙黝黑眼縫露出滲人的黑冷:
“你該不會認為是我沒有重瞳就是瞎子了吧?”。
“我沒了重瞳就認不出你,認不出那隻披著人皮的鬼?”。
“我能確切的說,你不會是披皮鬼,你隻是張阿四!”。
我表示出釋然的神色,輕笑道:
“夠了,有您信就......就足夠了”。
“兩胡道士....您....已經夠了....相信我的人不需太多.....至少有”。
“否則我真的會懷疑自己的真實性”。
四瞳天師:“你被懷疑成是披皮鬼的事情我很抱歉,此事與我也有關係”。
“當初兩胡與李沐魚回到伏籠山時,你卻沒有回來,重瞳也沒有帶回來,那時伏籠山已經起猜疑”。
“伏籠山在披皮鬼身上吃過虧,對那隻鬼的事情格外敏感,而你又與那鬼有密切關係,使得你的懷疑度大幅度上升”。
“當時山上分成了三派,一派堅決認定你是鬼,並且要對你下誅殺的通緝,一派則是反對派,以我,兩胡為首,我們秉持己見否定堅決派的肯定,不斷找出證據嘗試推翻堅決派的認定”。
“最後一派較為中庸,他們持著懷疑態度,既不反對也不決絕,他們的想法是想要抓你回伏籠山好好探查,這一派與我和兩胡的意圖不謀而合,帶你回伏籠山調查是”。
我瞳孔上移想了點東西,疑惑問道:
“兩胡道長也是覺得讓我回伏籠山調查比較好”。
“可兩胡道長給我發的消息確是讓我不要回伏籠山”。
四瞳並不驚異,好似那事也在他所掌控的信息中:
“你的確不能回伏籠山”。
“那時候你回伏籠山你會被殺,我懷疑堅決派那邊出了問題,那邊堅持要殺你的是一名天師”。
“那名天師始終咬定要誅殺你的提議,在反對與中庸兩派提出帶你回山上調查時,那名天師沒有反對,外麵那些關於你的通緝,謠言都是那名天師散播出去的”。
“沒有反對,沒有說話,無聲的默認才是最令人防不勝防的恐怖”。
“若你回到山上,你的身份是兩麵性,等於說伏龍山的人隨時有可能倒戈變成你的敵對麵,也就是你回山,等於將自己送入四麵楚歌的境地”。
“回山調查....調查會順利嗎?....能調查出來嗎?....那名天師會有動作?....這都是未知的......”。
“所以那時候你回去就是送死”。
我譏笑一聲:“沒有想到我這條小命還有天師惦記呢,真是誠惶誠恐”。
“不過天師為何會知道我會回牛馬村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