爺爺的存在的確是殘影,在這個地方神出鬼沒的出現,詭祟的目的。
我扭頭:“您會告訴我嗎?”。
爺爺:“我並沒有什麼隱藏的”。
我媽端著盤子出來:“菜來了”。
很快桌子上已經有了幾盤菜,至於那菜都是菜根,葉子之類的。
我媽在身上圍裙擦了幾把手:“不好意思,家裡隻有這些東西,這地方也就這些東西能吃”。
我隨手夾起拌的菜根:“很好了”。
那入口慢慢化開的苦味,澀口的感覺,更加使我確定了猜想。
我媽和我姐還活著,這個就是我媽和我姐,隻不過她們的記憶出了些問題。
目前她們的記憶中我已經死了,她們生活在這裡也很自然,宛如在這裡生活了很久一樣。
我想從爺爺那裡套些話,可一扭頭爺爺已經不見了。
我姐看著我吃菜的樣子,不免好奇問:“你們到底是什麼人?我還是第一次見到除了我們之外的人”。
我反問:“你們在這裡生活很久嗎?”。
我姐:
“我說了你們肯定是不信的,就當成個故事聽聽就行”。
“我們在這裡也沒多久,起初我們是在上麵生活的,直到大半年前我家出了事,祖墳裡的那隻鬼找上了門,差點要了我們的命”。
“我們根據祖墳的指示躲到了這下麵來,這才能活命”。
起初是在上麵生活的,大半年前下來的,我目光閃爍,繼續問道:
“你們之前生活的村子叫什麼?”。
“牛馬村啊”。
“你那個弟弟是怎麼回事?你說你弟很早就死了”。
不知是不是鬼話的作用,還是其他,隻要是我提問,我姐都會解答,哪怕是這種接近拷問的提問。
提到這個話題,我媽臉色暗淡,
而我姐則是鬆垮眉解釋:“我那個弟是個可憐的仔仔,剛從娘胎出生還沒幾個小時就死了”。
“我家在我之上還有兩個哥哥,我那兩個哥哥命更苦,好不容易長大了,我大哥學富五車,帶著滿腔鬥誌進城,結果卻淹死在了河裡”。
“我二哥則是上山砍柴時遇到了惡獸,送回家時隻剩半邊臉了”。
“那時候全家就剩我一個杜丁,這也是張家的命”。
“後來我爸用命挖開了祖墳,這才讓我家的命得以改善”。
“張家第四個孩子,我弟張阿四出生了,隻可惜我那弟也沒活成,出生時就不哭隻笑,那笑聲和鬼嚎一樣,渾身青紫,沒活夠四個小時小命就沒了”。
提到了過往傷心事,我媽不禁微微抽泣。
我姐歎氣:“本來家中遭此巨變,兩個孩子,丈夫都死了,我媽都心如死灰了,全靠肚子裡那個孩子撐著,結果我弟剛出生就死,這事一直都是我媽的心頭痛”。
我沒回聲,絞儘腦汁思索我姐所說的這段往事。
從事情發展,籠統來說她們的記憶很大一部分是正確的,
牛馬村,張家四個孩子等等都對。
就連祖墳裡的鬼也符合我媽以前的記憶,
唯一的詫異那就是如今她們的記憶中我在出生後就死了,
貌似爺爺舍命救我那一段並無存在。
不過有一點值得注意。
那就是最開始我姐說的,她們是遵循祖墳的指示躲避祖墳裡的那隻鬼才來到這裡的。
其實這段記憶可以設想為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