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揣懷心中最之所惑,觸之萬代碑可解”。
“試試吧,如果你懷有疑惑的話”。
石碑諸多活動著的小圖騰移動著彙聚在我眼前,它們似乎要吸引我的注意力,
那石碑上傳來莫名的吸引,勾動心弦,牽動手臂,
當我後知時,我的手已經抬起,並且慢慢伸向了那個石碑。
我將一絲求解的目光瞥向李又又,她點點頭:“可以碰”。
“萬代碑會吃鬼,但那是針對與孤魂野鬼,孤魂野鬼承受不了萬代碑解疑的代價便會被吞噬”。
“大凶,大戾不會出現這樣的問題,而你是三無”。
有了她的話,我放寬心將五指碰觸石碑,
手感生硬,粗糙的表麵不斷傳出刺骨的涼意。
進一步將手掌貼在上麵,驟然間刀鋒般銳利,刺涼的氣息衝進手中,一股腦鑽入魂體。
眼前世界一切扭曲,所有的畫麵陷入一種奇形怪狀的拚接,忽然這些畫麵開始恢複。
隻是眼前的世界已經變了。
現在的我處於一個旁觀視角,一個觀眾來看待一切。
而所在的場景也極其熟悉,這是以前的張阿四的家。
那記憶深刻入心的堂屋布局內有兩個人正在爭吵,
男人和女人。
女人是張阿四的母親,而男人我也見過。
那是張阿四的父親,隻不過在張阿四出生前就死了。
堂屋的桌子上一塊白布上有塊醒目的事物,那是一塊殘破不堪的臉,
即使隻剩那半張臉也能清楚看到那張臉上驚悚的神情。
女人對著男人紅著眼睛怒吼:“為什麼!為什麼你們張家還是不願意放手?還要執著於那個執念”。
“這兩個孩子都死在了你們手中,你們的念想還沒有放棄,那都是鮮活的生命,從我身上掉下的肉”。
相比女人的悲傷欲昏,男人臉色較為冷淡,看不出絲毫的傷感,
他將那半張臉用白布包起來。
“果然也是死了嗎,還是逃不過宿命.......還是逃不過祖墳裡的那隻鬼.....”。
女人央求似的抓住男人的手:“彆再守著那個墳了,無論那個墳裡是什麼我們都不要管了,我們兩個孩子都是因此死的啊”。
“彆再去想那些了,也彆去祖墳了”。
“我們搬走好不好,我們換個地方”。
“那個東西記恨張家,它想要報複張家,我們的兩個孩子都是因張家的禍端而死,難道這樣悲劇還要繼續延續嗎?”。
男人反握住女人的手安慰道:“張家一定會庇佑我們的,張家的血脈一定會得到延續的”。
“那隻鬼是張家的果”。
我目光出神,這番對話應該是在張阿四出生前發生的,
而那張殘臉按照張阿四母親所說,應是張阿四的一個哥哥。
這是在回憶過去?
眼前一番混亂,畫麵扭曲,待眼前恢複正常時,場景已經發生了變換。
這次的地方是張家祖墳,
還是那個血褐色的墳包,墳包的正麵有一個盜洞,染血的鏟子插在一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