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姓張!”。
睚眥眼眸中血絲裂現,他咬牙切齒道:“張阿四!”。
我從來沒有向龍門九家透露過張阿四這個名字,
顯然這是龍門九家對我進行了調查。
隻是他們的調查有稍稍的延遲。
如今我已不是張阿四,他們不知,
現在我沒必要否認,順著他的話剛好。
我挑釁道:“知道我是張家人還不主動將那隻右腿交出來”。
“呸!”,睚眥狠狠唾棄,毫不客氣:
“你們張家這些年銷聲匿跡,現如今突然冒出來先是奪走我龍門九家三張龍紋,又要用龍門九家的龍紋去換在龍門九家的右腿”。
“你們張家又想搞什麼鬼”。
“怎麼?你們也想插手李家的事情了”。
我是不懂張家的意圖,計劃什麼的,但我知道這狗張家的作風,
我故弄玄虛的說:“你可以猜猜張家要那條右腿是何意圖”。
“你確定張家要那右腿是與李家有關?”。
“說不定張家手上的殘肢隻差那條右腿了”。
“也可能張家隻是想要利用李四的右腿,你怎麼敢確定我的目的一定是那條右腿呢”。
睚眥揉著眉心,隻感覺眉心發脹:
“張家行事刁鑽詭異,龍門九家不想與你們牽扯過多”。
“你將三張龍紋還來,去到龍門九家認罪懺悔,你與龍門九家的糾紛可暫時停歇”。
“這是龍門九家給你的最後機會”。
我還是那個說辭:“還龍紋簡單,但我要那條右腿”。
睚眥一口否決:“絕不可能,怎麼可能將那條右腿交給你們張家”。
我擺手:“那就沒得談了,告辭”。
眼瞅我要走,睚眥怎麼會乾愣著,
“你走不掉!”,他一甩頭左耳對準我,
霎時間女人的泣聲,嬰孩的哀嚎如針刺耳,
數張虛幻朦朧的麵孔堆積著從耳孔衝出。
恍然一道由孤魂野鬼組成的洪流充滿走廊,翻滾掙紮著撲向我,
一條洶湧直前,無數鬼手揮動的洪流奔襲。
我身姿下壓,蓄勢待發轟出右手,
綠炎的怒花就此綻放,陰冷的綠炎與那些虛幻野鬼洪流形成赫然鮮明的對比。
綠火堵截眼前的通道,野鬼們撞上魂炎,
一瞬間它們的洪流便有了潰散的架勢,
孤魂野鬼被灼燒的四散逃亡,躺在地上翻滾,不敢再靠近那魂炎半步。
魂炎對於這些孤魂野鬼是致命的克星,它們被睚眥的能力收納,控製,
也許是魂炎解放它們的救贖之火。
一個離我很近的老人被魂炎點燃了半身,魂體灼燒之痛讓它麵孔猙獰,
可它還是掙紮著,艱難向我道了一個謝:“多....謝你殺了我”。
睚眥見那些倒地的孤魂野鬼不由得心疼,這些孤魂野鬼雖常見,
可也是他一個一個收集來的,一下子被燒滅這麼多,怎能不心疼。
他一咬牙繼續甩頭,一道烏黑的身影從耳洞飛出落在地上,
那是一個身著灰色壽衣的小男孩,
男孩麵色如白灰,一雙眼瞳黝黑如墨,
它衝著我露出黝黑的牙齒,呲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