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不起!”。
少女發自心扉的呐喊,最忠實的控訴,大聲的宣泄代表著她的心聲。
她無論如何都想要他人聽到她的聲音,無論如何都不想再被人無視。
責罵,咒罵,厭煩都好,至少把她當成一個人看待。
那個母親愣住,她還是第一次見到這樣的狻猊,
抓住她衣領,奮力的斥吼隻是為了道歉?
鬆開後的衣領褶皺還在,狻猊小口喘著氣,自知粗魯的去幫那個母親整理衣領,
那位母親沒有多說什麼,起身後拉著自己孩子離開了。
仍然是沒有回應,連最基本的惱怒都沒有。
狻猊好不容易揚起的腦袋不由得沉下去,
她發現自己還是處於那世俗世界的邊角,那永不受人待見的陰影中。
忽然一道冷淡又很是無奈的女聲在她背後響起:“沒事的.......小姐”。
狻猊腦袋陡然抬起,驚喜著回頭時那對母子已經走了。
她抱著兔子臉上笑容完全藏不住。
我靠著一旁的牆觀望一切,耳旁肉鬼不斷牢騷:“你這樣哄騙有意義嗎?”。
“你讓我把你的聲音暫時改成那個女人的聲音”。
“那女人早走了,你用她的聲音去騙那丫頭”。
我:“善意的謊言不好嗎”。
肉鬼:“我鄭重的警告你”。
“不許再讓我乾這種雞毛蒜皮的小事,我憑什麼要幫那個丫頭?”。
我撓撓耳朵漫不經心的回應:“做些善事說不定你的罪過會輕些”。
肉鬼極其不屑:“罪過?老子是大戾,有沒有罪老子說的算,世上沒人能製裁老子”。
我:“對對......在張家古宅時你怎麼沒有這麼囂張”。
肉鬼:“彆和我提張家!”。
“那個.....這個兔子你是怎麼拿回來的?”,狻猊對我的戒心少了很多,主動搭話問道。
我先停頓一下讓肉鬼將我的聲音恢複過來才回應說:“搶回來的”。
“一個兔子而已,你好歹是狻猊家的狻猊,龍門九家的龍子,你要什麼沒有?”。
“你對他們的態度太溫和了,我要是你就上去先罵一頓,再搶過來”。
狻猊喪氣的搖搖頭撫摸著兔子道:“沒那個必要”。
“畢竟它在我手上也不一定能活”。
“什麼意思?”。
“我養的寵物沒有能活下來的”。
這話引起我的注意,我好奇問:“詛咒還是你身邊的黴運?”。
狻猊苦皺著小臉道:“實際上我也不太清楚,我養過的寵物總是會失蹤”。
“我從外麵抱回來過小狗小貓,可它們過了一夜之後就消失不見了”。
“我想可能是族裡的人不想讓我養這些吧.........”。
“就怕這隻兔子也避免不了”。
我解釋:“即使我不把它奪過來,它還是活不了了,反倒會進了某些人的肚子裡”。
“留著吧,多活一分鐘也算是它的造化”。
此後便是她陪我在龍門九家瞎逛,一天過去。
回到狻猊那個院子時又被突然冒出來的狻猊父親給驚了一跳。
狻猊父親黝黑的臉帶著傍晚時的昏黃,他一隻手抓住我的肩膀,另一隻手抓住狻猊,眼瞳灼灼。
“走........走!”。
離開這裡!離開這裡”。
狻猊擔憂的握住她父親的手,很是不解:“爹,你在說什麼呀?”。
“你說的話是什麼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