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精垂暮的說:“凡人之命有生老病死,壽終正寢,監侯的命又金貴多少呢”。
“幾十年的監侯有何用,下一刻或許就是一具骸骨”。
“白蛇的命珍貴......任何人的命都珍貴,靈異對策局內沒有階級,沒有貧貴之分,沒有誰是不可犧牲的”。
“我們都是為了同一個目標罷了”。
“你認為導致白蛇沒命的是你?”。
我嘲笑:“不是我?”。
“不.....是她!”地精老頭凹陷的眼窩迸發出銳利的目光,用斷掉的拐杖指著麻箐。
“她是災禍........災禍始終是災禍”。
“早與你說過她沒了束縛不會是益事,你會後悔的,此刻你應該明白了些”。
“表麵上看她似是順從你,能被你所控,但你可不要忘了她是什麼,那些大戾都比不上她分毫”。
“能被認為是災禍,必然有其理由”。
“這隻是一個開端,由你打開的災禍源頭才剛剛開始,真正的戰役將要揭開”。
我輕輕挑動麻箐的秀發,她睡得很安穩也很放鬆,眉心間的那股憂愁,不安會在睡著時徹底散去。
手指微微觸碰那顆淚痣,嘴上噙著絲苦笑。
你這讓我如何是好........
你呀......對我太好了........好的我都懷疑我自己是否配得上你的這份好,我是否值得你這樣做。
好的太過分了..........
我餘光四處掃蕩,又在白蛇的屍體上看了看。
地精老頭呲笑:“彆找了,不在這裡”。
我:“你知道我在找什麼?”。
地精老頭的眼眸是一麵鏡子,透徹且靈性:“白蛇的魂體......你想找到白蛇的魂體”。
“她殺了白蛇,殺了對策局的監侯,你是想替她收拾殘局尾巴”。
“你猜想如果對策局得知她已經對監侯下手,勢必會收起觀望,等待時機的心理,當機立斷的對她采取行動”。
“既然白蛇已死,所以你想找到白蛇的魂體,無論是滅掉還是收押,總之你不會讓今天的事情流露到外麵”。
“你想瞞天過海,包庇災禍”。
“你是不是還想殺了我這個老頭子?真想封口,我這個老東西你會放過嗎?”。
我抱著麻箐反駁:“她不是災禍”。
“我想幫她隱瞞一切,但我猜已經晚了,哪怕是殺掉你也晚了”。
地精不怕死的笑道:“白蛇的魂體已經回到了對策局”。
“我們這些監侯體內都有一道子符,母符在對策局內,當我們這些監侯身死的時候那道子符便會裹挾著監侯魂體回到對策局”。
“也就是說現在白蛇的魂體已經在對策局彙報一切”。
“這便是我說的災禍開端,走著看吧,你帶著她會逐漸體會災禍的含義”。
我抱著麻箐起身,垂頭歎氣:
“都說了她不是災禍.......哎,算了......走了”。
地精老頭靠著樹乾:“不殺我這個老頭子嗎?”。
“得了吧,越老越妖,有時間殺你,倒不如省下來時間跑路”。
“跑?這丫頭可凶的很,你怕了”。
“我是怕了,我怕她有任何的閃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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