邢老去世之後的第三天,那位韓姓的負責人再度出現,告知張元慶培訓班結束。
其實張元慶有預期,馮老的出現,就代表著自己的事情應該結束了。而那個神秘人的出現,有可能是多方力量為自己爭取的結果。
張元慶隻能慶幸,一方麵自己與鬆磊的事情牽扯不深,另一方麵是認識了很多貴人。其中也包括白玉意,他的提醒起到了關鍵作用。
而更讓張元慶警惕的是,這個名利場的恐怖之處。曾經他以為,隻要控製住自己,那麼就不會出任何問題。一路走來,似乎都在驗證他的這個理念。
但是現在,他更加理解了什麼叫作殘酷的鬥爭。很顯然,鬆磊即將要成為這殘酷鬥爭的犧牲品,甚至有時候真相都不是很重要了。
邢老最終交代自己的話,就是這個意思。不要去追求真相,也不要試圖在栽倒之後翻身。
所以張元慶才會跟神秘人說了那句話,他想表達的就是,哪怕經曆了這些磨難,他依舊願意心向光明,認認真真去做點事情。
從培訓班出來,好像突然沒有人管自己了。
張元慶走在外麵,一時之間覺得整個世界都無比的陌生。他拿出手機,先打電話給鄭瑤。
按說自己出來這麼大的事情,自己乾姐肯定會知道的,他也想要將自己出來的喜悅,分享給她。
然而電話沒有打通,有可能自己乾姐又閉關去了。
沒有見到自己乾姐,張元慶還有些失望。他想了想,又打了一個電話給依依。
依依接到電話,也非常的激動“你……你沒事了?”
“嗯,沒事了,你和孩子還好嗎?”
張元慶聽到依依的聲音,心裡也一下子安寧了下來。
周依依說道“我和孩子都很好,你現在不要動,我讓安叔去接你。你跟著安叔一起回來。”
張元慶乖乖聽從周依依的話,將自己的地址說了。終於他等到了安士齊,安士齊看到他也歎了一口氣“先去我家吃頓飯,我下午送你回去。”
“我就不去了吧。”張元慶苦笑一聲,今時不同往日了,現在的他似乎是一身的麻煩。
安士齊拍了拍他的肩膀“彆擔心,我家老爺子還在呢,你是我們半個安家人,彆把自己太當外人了。”
聽到安士齊這麼說,張元慶就跟著他上了車。
在車上,張元慶問道“我姐呢,怎麼現在聯係不到她。”
安士齊苦笑道“她應該和誰在賭氣,你就彆管了。估計後麵想要聯係她不容易,有什麼事情,你跟我說,我幫你轉達過去。”
張元慶聞言也不知道說什麼了,他如果真有什麼要緊的事情,還能說轉達一下。可是他想要找鄭瑤所說的話,似乎都不適合轉達。
到了安家之後,安老爺子精神依然很好。不知道是不是因為邢老的去世,看到這些老爺子,張元慶都有一種說不出的感受。
任你如何英雄蓋世,似乎都逃脫不了生老病死的束縛。
安老看到張元慶,卻是笑臉盈盈“不錯,沒有被打垮。”
張元慶苦笑一聲“安老,你怎麼知道我沒被打垮?我自己感覺,不知道被打垮多少次了。”
安老笑了“不會,你小子有大毅力,也是能夠成得了大事的人。經曆眼前這一遭也是好事,否則一路順風順水,誰也不知道你肩膀上能擔多少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