關一鳴沉默了,半晌不語。
“兄台?”
見關一鳴如此,白衣秀士緊問一句。
“唉,不瞞兄台說,賤名實不敢提,怕辱沒了先人啊!”
關一鳴歎了歎氣。
這話,半真半假。半真,是因為他確實感覺自己沒法擺脫現在的窘境,有損關二爺的英明;半假,是因為畢竟與白衣秀士萍水相逢,沒必要輕易地露底。再說,他大戰當前,私自出營買醉,若被有心之人告到崔元麵前,少不得要受一番斥責。
“嗬嗬,相逢何必曾相識,也好,喝酒!在下不問便是!”
白衣秀士倒也識趣,話一說完,拿酒便喝,咕咚咕咚,竟是一氣喝乾。
這一下,倒讓關一鳴更是另眼相看了。如此清雋之士,喝起酒來,竟也不含糊啊!
他自也不甘示弱,亦端起酒來,喝了個精光。
“哈哈,痛快!”
酒一下肚,關一鳴的豪氣也就不知覺間上來了。
兩人就這樣,你一碗,我一碗,漸漸地在各自麵前,堆了老高的一摞碗。
而不知何時,另一桌觀望關一鳴的那兩人,竟已走了。
酒,已酣。
“兄台,你我一見如故,實,實是關某之幸啊!”
此時,關一鳴酒已到了七八成,不免的心情激蕩,念著當前戰事膠著,破敵無策,念著平日多受排擠,不受待見,念著檄文所列的那些破事,念著從小所習的那些人臣之義,忍不住地又陷入糾結裡。
“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