崔雄既是崔元的堂弟,自也是死忠之徒,聞白衣秀士此言,乾脆心中一橫,眼睛一閉,不答不理。
城頭,立呈一時的僵持之態。
眾軍士刀槍緊逼著白衣秀士,卻終究投鼠忌器,不敢下手。白衣秀士武功雖高,此時亦無半點辦法,隻能祈禱關一鳴能儘快殺上城頭。
然,南軍的攻擊也已全麵開始。
吊橋久久沒放下,韋武已下令全力攻城。
城頭主將被擒,無人指揮,這防守自然就亂了章法。箭,礌石,紛紛奔向城頭。南軍的前鋒,已從各處下水,架起了雲梯。
韋武鐵青著臉,看著如潮的將士攻過去,心情其實已緊張之極。吊橋遲遲沒放下,這意味著什麼,他比誰都清楚。
沒辦法,此際,唯有強攻,趁著北軍一時的混亂,或許能以較小的代價拿下合肥城。
城頭的信號,至少說明一點,某個他擔心的人已順利地站在了城頭上,而關一鳴已順利地被策反。
但這種情況能維持多久呢?
他不知道,寶劍緊緊地握著,長刀掛在身旁,幾度,他都欲親身前去。可他也知道,牽一發而動全身,自己身為一軍主將,此時,亂不得,躁不得,急不得。
砰!
這時,卻聽得一聲驚天巨響。吊橋,重重地落下來了。
城門大開,韋武再也按捺不住。
“眾將士,殺進去!”
一騎白馬,一身銀甲,一柄閃亮的長刀,正在陽光下勾勒出最英武的畫麵。
城頭,關一鳴一如殺神。大刀揮處,當者辟易。在關鍵時刻,他爆發出巨大的戰力,從城下一直殺上城頭,順利地砍斷了吊橋。
崔雄一直被白衣秀士擒著,幾欲動彈而不能。偶有些士兵欲乘亂救之,均為白衣秀士揮劍格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