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人,給李將軍鬆綁!上酒菜!”
看到幾已無力行走的李子玉,大世子起了身,表現出了前所未有的熱情。
立時,有侍衛上前去給李子玉解開鐵鏈。
“哼!爾等亦還真看得起李某人。”
李子玉雖已十分羸弱,卻還是忍不住出言譏諷。
他雙臂皆已受傷,又身陷敵營之中,便有天大的本事,亦是插翅難飛。他這般說,是對大世子他們如此對待他的一種蔑視,且,現在又見大世子忽地臉布春風,心知人家必沒打什麼好主意。
而其實,自被擒之時起,他便已不抱生望。此次出兵長沙郡,他首戰不利,已頗為羞愧,接著,又守平江不成,幾乎全軍覆沒,更讓他覺得是無地自容,無顏去見江東父老。
“李將軍,多有得罪,請勿見責!”
大世子的態度,倒是十分誠懇。但他這葫蘆裡到底賣什麼藥,李子玉尚未敢肯定。
“豈敢見責?您是天潢貴胄,子玉乃一階下囚爾!”
李子玉昂起頭來,目光不避大世子。
“嗬嗬,子玉將軍,你本是我父王座下的驍將,一時迷糊,乾了些不利於我們父子的事,本殿下,倒也不怪你。”
大世子更也不閃避,一雙俊目直逼李子玉,似乎是想把李子玉看穿一般。
“隻是,這偌大的荊湘,畢竟已弄成如今這般模樣,本殿下向來惜才如命,可不欲讓子玉將軍做我的刀下之鬼。再說,日後本殿下東山再起,可少不得你這樣的沙場宿將。我的意思,子玉將軍,可明白?”
說著,大世子負著手,輕輕地走在一旁。
“唉,事已至此,多說無益。子玉自愧背主在先,然天下大義,儘在心中,故,不敢複背之。您的心意,子玉亦懂,不過,恕子玉直言,您坐擁長沙郡,都弄得如此狼狽,便靠著這夷陵彈丸之地,或接連苗疆,又能有多大作為?”
李子玉輕歎一聲,微微一笑。
這番話,實是直言,聽得大世子眉頭一皺,心情甚是不悅。
“放肆!如此不識時務,殿下,砍了便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