u0003楊管事對我著實不錯,懷疑領頭有問題開始,甚至和我一同謀劃領頭。
雖說我們最開始有些摩擦,但也算不打不相識。
隻是他這個電話,來得太巧合了一些。
進靳陽之後,直奔了長豐道觀,我們沒有去任何地方,沒有見過任何人。
那麼長時間楊管事都沒有聯係我……
再者,他之前還送了老褚和楊鬼金出靳陽來找我……
這不是關鍵時刻的幫手,而是鬼!
楊管事……恐怕已經凶多吉少,這不是楊管事了,即便是,也是被瘟癀鬼控製的他……
一時間,我內心湧上了濃鬱的悲哀情緒。
靳陽的熟人,我沒有幾個,熟悉的地方,沒有幾個,長豐道觀和隍司,居然全都淪陷了嗎?
“好吧,就暫且依照七長老的說法,小師弟,你帶路,絲焉,你得聯係……”
何憂天麵色微微一沉,忽地不開口說話了。
“恐怕那輛車暫時不能用了,俗門弟子或許已經被……”絲焉複雜道。
我回過神來,重重吐了口濁氣。
“我們儘快走,不多耽誤,至於怎麼對付瘟癀鬼,可以去四規山後再商議。”同何憂天對視,我麵色凝重,補了一句:“聯係我的,是靳陽隍司一個老友,他太及時了,及時的可怕,監管道場和隍司淪陷,就隻剩下一個鬼龕,直覺告訴我,鬼龕也不是瘟癀鬼的對手,搞不好……已經改頭換麵了。”
“瘟癀鬼吃了屍鬼,吃了人,就可以控製他們,怪不得……靳陽的消息很少傳遞出去……看來,是他自行封鎖……”
愈說,我內心的寒意愈發重。
“對對對!爺說得都對!”老龔腦袋點的撥浪鼓似的,他又躍回了絲焉的肩頭。
何憂天神態更凝重,麵色隱約帶著鐵青。
我不敢再耽誤時間,同絲焉點點頭,朝著更遠處走去。
離了長豐道觀的山,自然不需要絲焉帶路,我們一行四人,剛好打了一輛車,我說了地方。
大約過了一點,到了醜時,車停在一條荒僻舊街,兩側都是平房,窗戶被拆卸大半,拆字都褪色許多。
地麵很多開裂痕跡,長著雜草。
我儘量隻是視線瞥過門牌號,沒有露出我是第一次來的生僻感。
徑直走入街道深處,到了七十七號平房門前停下。
相較於其他破舊房子,這一間窗戶正常,門除了脫漆,依舊完好無損。
踏步上前,我推開了屋門,徑直穿過這房間,做出輕車熟路的模樣,走至內牆邊,掀開了門簾走進去。
外邊兒是平房,內裡卻彆有洞天,是個緊湊的小院。
院內一側栽種著一簇南竹,細長高挑,在月光下形成了一大片竹影。
一張石桌上,擺著紫砂壺,不過長年累月沒有人使用,落滿了灰塵。
紫砂壺旁,一柄同樣落灰的拂塵,彰顯著歲月的痕跡。
我站在院中,不動了。
抬手,指了指正對著我的一道門,儘量回想著老秦頭走時,我內心的悲傷。
當那股酸澀的感覺湧上來時,我稍稍閉眼,低喃:“師尊的薄棺,就在裡邊兒,隻不過,如今的師尊,恐怕麵目全非,他身中劇毒。”
“毒?!”何憂天臉色微變,他本身是在看南竹,視線又掃過拂塵,眼中有悲哀,此刻,那悲哀情緒,成了警惕,還有一絲絲怒!
“小師弟,我知曉師尊之死,肯定不太正常,他當年忽然離開觀內,不知道發生過什麼,他是被毒殺的?那你可知道,下手之人,是誰?”何憂天語速極快,字句鏗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