砰的一聲悶響,賈巾倒地身亡,身體不住地抽搐著。
他的臉朝著我們這邊兒,我甚至能瞧見,他至死,臉上還帶著濃鬱的笑容,像是很興奮。
惡寒的感覺,湧上心頭。
我知道雌一玉簡厲害,可我不知道,會這麼厲害,甚至可以說……細思極恐。
可再多一想,問心失敗的結果是什麼?
是跳崖!
一樣是個死,跳崖或許是死無葬身之地,這吞刀,反倒是囫圇全身?
對雌一玉簡的認知……我始終是片麵了。
對於何憂天來說,他所知道的,也隻能是代代相傳的信息,以及典籍,畢竟,近幾百年來,都無人掌握過雌一玉簡……
絲焉艱難的咬著唇,都滲出血來,我知道,她是想迫使自己清醒。
“毒……沒有用。”我啞聲說。
將雌一玉簡握在掌心,我心頭的寒意很重。
賈巾是死了,危險卻遠沒有結束。
這天壽道觀的外觀,竟然是如此視人命為草芥的地方。
此刻我和絲焉中毒在身,但凡有人推門進來,輕而易舉就能取走我們性命!
血腥的味道,在彌漫,在流淌。
我聽到了腳步聲,似是在靠近,隻不過,並沒有到門前,隻是一定距離便停了下來。
門縫中,瞧不見彆人的身影。
我稍稍扶著絲焉坐穩,自己卻滑到了地上。
並沒有站起身,我雙腿盤膝而坐,雙手搭在膝蓋上,一隻手握著雌一玉簡,打坐冥想,並沒有露出一副快要不行的模樣,同時,腦中在飛快地思索,怎麼樣,才能破掉眼前困窘的局麵!
“賈巾死了。”
忽地,我聽到一個聲音,很靠近。
門縫中,出現了一個人影,就蹲在賈巾身旁,他瞟了屋內一眼。
我強作鎮定,眼神一陣冷冽回視。
“他們剛來……就殺了賈巾。”
“不對,賈巾是自殺的。”
另一個聲音,似是從旁側傳來,門縫瞧不見的地方,還蹲著一個人。
“賈巾不會自殺,大白天,見不到鬼,他們兩會妖風邪術,有大問題。”
蹲在屍身旁的人緩緩起身,他忌憚無比地瞥了我一眼,消失在門縫處,並沒有進屋。
我稍稍鬆了口氣。
怪異的一幕發生了。
身體沒有變得更疲軟,反而在逐漸恢複精力。
打坐了差不多一兩個小時,我完全恢複了正常。
明明沒有解藥,為什麼我解毒了?
絲焉還是那副虛弱疲憊的模樣,軟軟靠在桌上。
驀然間,我想起來了兩樣東西。
火棗交梨!
何憂天說是為了給我調理臟腑,還講過,火棗交梨有養魂的作用。
那等天材地寶,對人的體質,應該也有極大程度的改善,再加上何憂天把夜牛伏骨,金牙石,佪水玉精,以及大量四規山上有年份的草藥,做成藥浴,讓我浸泡。
才讓我此刻,能自己解開毒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