思索片刻,我告訴費房,我要先去一趟仙洞山,將師門囑托之事解決完善,才能和他行動。費房並沒有多問內容,說可以先和我一同出發。
這並沒有什麼影響,我便答應了下來。
費房做行動前的準備,我離開冥坊後,正要回長豐道觀,卻接到了黃叔的電話。
他略顯得唏噓,告訴我,司夜沒了。
我怔住片刻,問黃叔,沒了是什麼意思?是唐老下手太狠,這一隻司夜最終還是崩潰了?
我並不覺得這是一件多嚴重的事情,理論上來說,司夜本體是一個陰司,是超出我們認知的鬼,是登記在冊的鬼,各大城隍廟招出來的不過是一縷分魂,消失了一個司夜,再招一個出來就好了。
而且這件事情,沒有必要告訴我吧?
當然,想歸想,我並沒有說這番話。
黃叔才說“他沒有崩潰,就是單純的不見了,脫離了城隍廟的供奉,隻留下一縷魂氣。”
我便不太明白,黃叔這番話的意思。
黃叔和我解釋了,司夜的凝聚,就是靠著這樣一縷氣息,這氣息留下來了,司夜意識卻消失不見,代表其想脫離城隍廟。
稍微一頓,黃叔又道“這段時間,我感覺到這召來的第二個司夜,情緒,性格都不如往常司夜平靜,我現在想明白了,或許和地氣擾亂了靳陽有關,他畢竟有一絲陰司的氣息,又吞吃過一些地氣,他恨你,且恨祝香道人,我必須將這件事情和你說,顯神,你且要小心他。”
我完全聽懂了。
稍一思索才說“他不足為懼,不過若是我見到他,我會將其打散,他失去了黃叔你所說的那一縷魂氣,應該就不算陰司了吧?”
“不算,算惡鬼。”黃叔回答。
“那黃叔,你還有事兒麼?”我準備掛電話了。
“這……倒是沒什麼大事兒了。”黃叔略顯的唏噓,又補了一句“楊管事還在我這邊兒,你若是閒暇無事了,可以來城隍廟坐坐,我看楊管事的態度,他想要重振隍司。”
我默了片刻,回答“最近這段時間,應該是來不了了,不過,楊管事要重振隍司,你可以替我給他帶句話,有什麼需求,找冥坊酉陽居,費居士會賣我麵子的。”
這麼長一段時間以來,我和楊管事的關係多番變化,他對我起到的幫助,不算小,我能幫則幫。
再之後我回了長豐道觀,期間便沒發生其他事情。
時值後半夜,老龔恰巧也出現在夜壺裡,他鬼鬼祟祟的笑著,顯得成竹在胸。
我睡了一覺。
次日醒來後,我才知道,何憂天他們已經離開了,就連武陵和陶誌都隨後走了
當然,弟子們沒有全部離開,留下了十人左右,外加一名十三長老,要重建長豐道觀作為監管道場的基礎。
十三長老對我頗為關心,叮囑了我此行路上要諸多小心,還給了我幾張符,讓我留著用。
說實話,對我有顯著效果的符,大抵得是何憂天,唐毋那一級彆才能畫出來了,當然,十三長老的好意我不可能辜負,慎重將符收好。
之後我才叫上了其他三觀的弟子,再度離開長豐道觀。
我早就發好了信息,徐禁和費房已經在山下等著。
江黃市遠,我們便坐的高鐵。
等到地方,費房早早就聯係好了江黃市冥坊的棺屍地,送來一輛車供我們使用。
前往仙洞山的過程自無需再提。
等到了地方後,又是一番爬山。
等到了當初天壽道觀外觀所在之地,眼前的一副場景,著實令人震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