頓時,我心裡又咯噔一下。
名字?
呂闞?
這麼快他盯上椛祈了?
驟然回過頭,我先看後方,再目光敏銳的看著四處。
周亢那麼容易被呂闞殺,很重要的原因,是周亢瞧不見呂闞,被滅了兩盞燈,直接鬼上身了。
我和椛祈都能瞧見呂闞,他想得手,絕對沒有那麼容易!
“沒了……聲音消失了。”椛祈搖搖頭,略顯得茫然。
我稍稍鬆了口氣,才說:“撞鈴足夠擋住呂闞,就算進去了,應該也能擋得住屍仙。”
其實,無論是屍仙,還是無頭女,都是齊蓧蓧。
可先入為主的觀念,一直讓我認為,她們是有分彆的。
無頭女是無頭女,齊蓧蓧是齊蓧蓧。
無論是夢魘中齊蓧蓧的主要魂魄,還是屍仙身體中滋生的殘魂,都和無頭女無關。
因此,即便撞鈴會傷到屍仙,或者那部分魂魄,我都不會優柔寡斷。
甚至我認為,若是無頭女能作為主導,控製了屍體,甚至是主要魂魄,會給她帶來莫大的好處!
椛祈弱弱的點點頭,說:“我明白了姐夫。我會儘力保護好自己,不讓你分心的。”話語間,她神色堅定不少。
“走吧。”
我收回神,徑直朝著那竹屋棚走去。
百來米的距離很短,我和椛祈到了竹屋棚裡頭。
這間隙之間,先前青白色的霧氣,已經消失不見。
棺材紅得像是要滴血,婚書沒有蹤影。
齊蓧蓧的無頭屍身靜靜躺在棺材內。
白膩的肌膚,紅色的肚兜,那讓男人血脈噴張,女人自慚形穢的身段,極其引人注目。
“姐夫……她,好好看……”椛祈吞咽了一口唾沫,看著屍身,呆呆道:“這麼好看的屍體……就是夢魘和凶獄的核心?”
“她的頭呢?”我正想告訴椛祈,不要小覷了屍仙。
一陣青白色的霧氣,猛然從棺材擴散開來,椛祈的身體瞬間被裹住……
下一秒,椛祈消失不見了……
霧氣同樣縈繞過我的身體,可我並沒有感受到什麼拉扯……
椛祈進了夢魘,我還站在原地!
心,咚咚猛跳。
短暫微慌,我迅速鎮定下來。
先前不也是這樣麼?
邵嗣,陵道人,何長吏,都直接被霧氣裹進了夢魘凶獄內。
椛螢在我短暫鎮住屍仙期間,一樣被霧裹走。
目光落至棺材內部,屍仙旁邊的空位上。
頭枕依舊。
再盯著屍仙看了幾秒鐘,她此刻沒有詐屍。
沒有遲疑,我進了棺材裡邊兒,如同上次一樣,躺在了頭枕處。
閉上眼,我靜靜的等待著。
隻不過,冰涼感並沒有襲來,更沒有上一次那般失重的墜落感。
一切都顯得格外安靜。
打了個冷顫,我睜開眼睛,入目所視,依舊是竹屋棚的房頂,餘光所視,身旁依舊是白膩的屍身。
怎麼回事?
我躺下了,為什麼也沒進去?
忽而,輕微的嗤嗤聲響起,像是木頭摩擦的聲音,棺材傳來輕微的震動……
我冷不丁的發現,有些不對勁……
下一秒,我就發現不對勁的來由了!
尾部的棺蓋,有了變化!
我躺下的時候,那棺蓋就是呈現打開的狀態,現在,竟像是挪上來了一點兒,要閉合棺材一樣。
棺材要蓋上了,我又沒進入夢魘中,豈不是捂死我?
我就要起身。
可手腕忽的一涼。
竟是屍仙的手,緊緊握住了我的手腕!
冰涼席卷了整個身體,腦袋都嗡嗡作響。
低噎的腹音,有一縷熟悉,又有一絲絲陌生。